以前看在高額工資的份上,保姆極力忍著。
可眼看一分錢工資都拿不到了,保姆也不忍了。
轉手拿起桌上最後一盤菜,整個蓋在了徐繡珍頭上。
她怒氣衝衝的指著徐繡珍:“你個死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好好看看你兒子吧!都是因為你,才鬨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兩眼通紅的徐繡珍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可她依舊不服氣的指著自己。
“對!就是因為你!”保姆吼道:“你知道你來這個家之前,先生和太太有多恩愛嗎?現在呢?先生聽了你的,動手打老婆!
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種最可恨,那肯定就是在外沒出息,在家打老婆的男人!”
徐繡珍一雙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指著自己的手,此時指著保姆。
保姆不退反進,直接把臉杵在了徐繡珍手指頭尖尖上。
“怎麼?還想打我啊?來啊!打我啊!你們敢碰我一下,看我訛不訛死你們就完了!反正你們都沒錢了,那就讓你們坐牢去!”
聽到坐牢兩個字,徐繡珍就把手收了回來。
氣呼呼的坐回椅子上,臉一歪,不再理會旁邊撒潑的保姆。
“什麼玩意!當真有幾根毛,就以為自己是大尾巴狼了!我呸……”
保姆一邊罵,一邊解開背帶,把孩子直接塞到徐繡珍手裡。
“等著吧!我們公司絕不會讓你們逃單的!”
說完,保姆轉身回房收拾好東西,頭也不回的走了。
飯廳裡,孩子哇哇哇的哭聲和廖南星頹廢的一蹶不振,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此時的徐繡珍,就像個木偶一樣,呆呆的坐在那裡。
沒人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孩子是哭累了睡,睡醒了哭,這樣周而複始的鬨了兩回,徐繡珍才緩過勁來。
她起身把孩子丟到保姆房間的嬰兒床裡,任由孩子扯著嗓門哭鬨,她也頭都沒回一下的離開房間,回到了飯廳。
一把拿過紙和筆,把耷拉著腦袋的廖南星扶坐起來。
寫道:你是說,錢都在周春花那裡是吧?
廖南星兩眼無神,就像是失去靈魂的軀殼一樣,沒有反應。
看著自己這個曾經令無數人羨慕的兒子,她一咬牙,拿著紙和筆,揣好手機就出了門。
她健步如飛的衝到物業,用寫字的方式,讓物業的人給她叫了一輛出租車。
不大會兒的功夫,她就到了目的地。
要不是偶遇家屬院的老鄰居,她都不知道周春花住在這裡。
看著眼前聳立的大樓,徐繡珍氣得麵紅耳赤。
之前她還以為周春花離開廖家,就會露宿街頭。
沒想到,周春花離開家屬院那個小破樓以後,直接就住上了這種豪華公寓!
臭不要臉的,肯定是拿她兒子的錢,買下的這裡。
徐繡珍昂首闊步的走進大門。
因為不知道周春花住在多少層,所以她選擇直接找一樓的保安問。
徐繡珍直接在本上寫自己是周春花的媽,說自己手機掉了,然後直接詢問保安周春花住多少號。
這種地方的保安都是訓練有素的,自然不可能隨便就把業主的信息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