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前。
被帶來做筆錄的廖南星,好巧不巧的和周春花撞了個正對麵。
“花、花。”廖南星情不自禁的開口喊道。
周春花白了廖南星一眼。
“我和你沒這麼熟,請你以後,彆這麼稱呼我。”
說完,周春花就像陌生人一樣,從他麵前走過。
這一刻,廖南星腦海裡閃過什麼,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周春花的手腕。
“花花,你怎麼會在這?”
周春花正欲抽手,顧耀一拳就打了上去,廖南星一個不重心不穩,直接倒在了地上。
顧耀非但沒停手,上來就往他身上補了兩腳。
還是周春花把顧耀拉開,他才得以喘息。
廖南星扶著牆壁爬起來,看著興止親昵的兩人,他隻覺得心臟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開似的疼。
“我……隻是想關心一下你。”他依舊想要解釋。
可是周春花卻冷著臉:“不關你的事。彆忘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請你記住,以後就算我們再遇到,也請你把我當做陌生人。”
說完,她甚至都不等他再開口,拉著顧耀就走了。
看著兩人走遠,廖南星才回過神來。
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旁邊還有個人呢。
那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僅鎖骨上有紋身,就連腹部微微敞開的衣角,也清晰可見爬滿腰際的黑色紋路,直接延伸至整隻手臂。
他手裡提著件帶有流光的灰色外套,外套拖在地上,他也毫不在乎。
整個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
反正那麵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出神間,廖南星就聽到男人問他:“兄弟,你和剛才出去的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啊?”
“你也認識周春花?”他不自覺問道。
男人陰沉的嘴角,慢慢彎了起來。
結果下一秒,男人把衣服往他頭一套,他還沒反應過來呢,那拳頭就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
當時彆說反抗了,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拳打在太陽穴上,直接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嘴角裂了,牙掉了一顆,耳朵嗡嗡嗡的叫得厲害。
帽子叔叔告訴他,那個打他的男人,聽說已經被拘留了。
帽子叔叔還問,他們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廖南星隻覺得莫名其妙,他可以肯定,他和那個男人,就是第一次見麵。
帽子叔叔想調解,把對方的情況也給他說了。
說那人叫陸鳴,好多年前就出來混社會了,還說,那人沒有正經工作,剛剛才因為犯了事進來。
剛被人保出去,結果就把他給揍了。
帽子叔叔表示,對方挺無賴的,明裡暗裡都在說沒必要和他那種人糾纏。
還說讓對方給他該治治,該賠賠,這事就這麼了了。
廖南星當然不同意調解,並且表示,會用法律途徑維護自己的權益。
然後,那瘋狗一樣的男的,聽說當天就被拘留了。
結果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蘇木拿出的那條視頻,下一秒就被立案批捕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和那個叫陸鳴的男人,同一天,同一輛車,被帶到醫院體檢。
一路上,那男人陰森森的目光,就沒離開過他的身上,看得他整個人毛毛的。
要不是有帽子叔叔在,他都覺得那男人絕對會分分鐘衝過來把他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