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門邊,他看了眼牆壁上寫著的床位號。
就像顧耀說的,談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種。
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不用講什麼道理了。
一邊往電梯那邊走,他一邊撥打電話。
進了電梯,他按下了數字8。
8樓,是卒中中心。
“事情要儘快。”李安然說完,掛了電話,走出電梯。
處理好廖南星那邊,他還要處理蘇木的婆婆徐繡珍這邊。
在護士站問到床位號後,他繞到好一會兒,才在一個三四人間的病房門前,找到徐繡珍的名字。
他之前和徐繡珍見這一麵,現在倒是省力氣了。
進了門,李安然就看到了徐繡珍。
與此同時,徐繡珍也看到了李安然。
“你……來這裡做什麼?”徐繡珍的語氣很不好。
李安然也沒當回事,拉過椅子,坐在床尾的地方。
剛和見廖南星的時候,他還客套的說了幾句廢話。
現在,李安然覺得廢話都可以省了。
他直接把紙和筆往徐繡珍麵前一放。
冷聲道:“諒解書。”
“洗麼?”徐繡珍本就皺巴巴的臉,此刻皺得像隻沙皮狗一樣。
“給蘇木的諒解書,你寫不寫?”他上接問。
“洗!勿洗禮啊大椅!豬木噶勿打怎自樣,我涼幾以媽了噶屁啊……”各種芬芳的詞語,被徐繡珍含糊的口齒,做出複雜的組合。
長達數分鐘裡,徐繡珍都沒有重複這相同的句子。
無數簡單直言的詞,被她重組成複雜的句子。但是每個句子的意思,都意在問候他和木木的親戚,以及上上下下數十代的血親。
可以說,她真的很擅長口吐芬芳的問候彆人。
李安然不自覺的,把目光停留在徐繡珍的嘴角上。
原本咬緊的牙關,也因為徐繡珍角落的口水,而咧成了一字型。
終於,李安然看不下去了。
“不寫是吧?”他起身問道。
徐繡珍又說了一通他一個字都聽不懂的小作文。
李安然揮手打斷:“徐繡珍,你兒子還在重症區住著,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你哪來這麼囂張的底氣?”
徐繡珍漲紅了臉,指著他的手,抖個不停。
“以、以、以……邀節勿!”
李安然也懶得廢話。
畢竟這個老太婆不僅從麵相上看,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他還從木木那裡聽到不少關於她這個惡婆婆苛待前兒媳婦和木木的光榮事跡。
當時他就覺得這母子兩個,真的隻適合自己過。
為什麼還要恬不知恥的出來禍害彆人呢!
“好。那我明天再來。“丟下這麼一句話後,李安然嫌棄的出了病房。
剛才徐繡珍忙著問候他的家人的時候,他倒是把病房的情況,看了個仔細。
靠在牆壁上,他靜靜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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