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走的時候,直接給我了一千塊錢。讓我出院了,就去火車站找他。”
說到這裡,陸鳴突然停下來,轉頭看著她問:“你知道那三千塊錢有多重嗎?”
周春花沒有回答。
“那三千塊錢,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了我一輩子。即使是到了現在,即使是我替他掙了更多的錢,到現在依舊無法忘掉那三千塊錢的分量。”
說完,陸鳴又轉頭看向遠方。
這時候的天,已經黑儘了。
觀景台上,就隻有一盞路燈,孤零零的。
而遠處的城市,霓虹閃爍,燈火通明。
“有了那三千塊錢,我奶奶能吃上藥了,我還找了律師打官司。嗬嗬……說來也是可笑。”
陸鳴突然笑了起來,隻是聲音冷冰冰的,儘是諷刺意味。
“即使是到了現在,我依舊不明白,為什麼家爆打死老婆的,隻要證明老婆出軌,男的就隻被判幾年。
老婆沒有過錯的,也就判個十幾年就出來。可是反殺家爆男的女人,大多都被判了死刑。慶幸的是,我拿錢找了律師。
律師告訴我,奶奶要是寫個諒解書,並且說明這些年都是我媽在贍養老人和孩子,我媽或許就能被判得輕些。
我奶奶當天聽我說了之後,立馬就寫了諒解書,還親自給辦案的警察打電話說明情況。這媽後來才免於一死。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三千塊錢,對我而言,就更重了!後來,我為了報恩,儘心儘力給他掙錢。
或許是忠心感動了他吧。他開始讓我接手一些彆的生意。比如放水,追債這些的。那時候,我是真的把他當大哥看的。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讓我知道他們挑貨的事。挑貨這事,還是我跟他的第七個年頭,我才知道的。
所以,或許我助紂為虐了,但是我真的從來沒有參與過。”
“那你現在和他的關係是?”周春花問。
陸鳴笑著搖了搖頭:“算是過去的大哥吧!你還記得前幾年的那次嚴打嗎?他手底下的好多兄弟都進去了。
有判死刑的,有判終身的,也有蹲了幾年就出來的。但是嚴打之後,很多生意就沒法做了。
比如挑貨、放水什麼的。他把我們叫到一塊,給了我們每人一大筆錢。說今生的兄弟情,就到這了。
從那天之後,我們就沒再聯係過。去年,我聽說他金盆洗手回沙田嘴養老去了。”
說完,陸鳴沒了之前的傷感,又是以前那種散漫的樣子。
就好像,剛才他講的那些事,隻是一個故事。
又或者,他講的是彆人身上發生的事,而不是他自己。
“所以,我如果說,我去看他,進沙田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可如果是你嘛,但凡在那打聽他的事,你彆說找你女兒了,可能連你自己,都得在那失蹤。
沙田嘴四周的山上,不知道埋了多少你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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