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廖南星,周春花覺得可笑極了。
曾經的一幕幕,恍恍惚惚的從她眼前飄過。
“廖南星我告訴你,我永遠無法忘記,我跪在你媽麵前,求她看在妮妮是她親孫女的份上,放我出去找妮妮。
可你媽卻一腳把我踹倒在地,責怪我不爭氣,給你們家生了個賠錢貨不說,還連個孩子都看不住。
我更無法忘記,我被抓進精神病院的那天,是如何抱著你的腿,求你彆把自己送去精神病,求你讓我出去找妮妮。
你還記得你怎麼說的嗎?你說,找妮妮是警察該乾的事。還說我病了,病得不輕。說你把我送進精神病院,都是為了我好!
然後你就那麼看著我被強行拖上車,關進精神病院!我告訴你,廖南星,我這一輩子我都忘不了你們阻止我找妮妮的醜惡嘴臉!”
“對不起……”廖南星兩眼含淚的看著她,手抬起,又放下。
“春花,對不起。我知道,我和我媽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可是,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們好不好?”
“滾!我憑什麼要原諒你們!我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們!”周春花幾乎是歇斯底裡的喊出這句話。
這麼多年的委屈,終是擊垮了她的情緒。
曾經的一幕幕,在她眼前閃過。
那個可憐兮兮跪地在地上求他們的自己。
那個希望廖南星幫和她尋找妮妮,即被他狠狠推開的自己。
那個在無數個夜晚,委屈無助哭到天明的自己……
做不到!她根本做不到原諒他們!
恍惚間,突然有人將她抱住,緊緊的禁錮在懷裡。
她掙紮,可禁錮她的手臂,就像是鐵鏈一樣,牢牢的將她捆住,由不得她動彈分毫。
耳邊,廖南星的聲音說:“你聽我說,我現在有公司,有錢,有大好的前景。讓我彌補曾經的那些過錯,讓我用後半輩子,來彌補你和妮妮,讓我來照顧你們好不好?
春花,我是真心的。你再相信我一次,就一次!我會用行動證明,這一次,我一定會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求你,求你也替妮妮想想,她還那麼小,她需要父愛,需要父親的陪伴和嗬護!你也不想她走去,被彆人說她是沒有爸爸的孩子,對不對?
隻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我把房產都寫到你名下,還有、還有錢,家裡所有的錢,就連公司所有的錢,我都放在你名下,好不好?
求求你,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也給自己和妮妮一次機會。”
“放開我!你放開我!”周春花掙紮著。
她的視線,早已被眼淚模糊。
可她此刻腦子無比清醒。
“不可能!我永遠不可能原諒你!”
她決不會再把自己,還有女兒的人生,交付到廖南星的手上。
要不然,老祖宗怎麼會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更何況,顧耀說過,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根本就沒有所謂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隻有愚蠢的人,才會拿自己的一生做賭注,去賭彆人的劣根性。
“鬆開!”周春花沉聲嗬斥。
“不!我再也不會鬆開你!春花,回來好不好?回到我身邊!讓我用餘生賠償你,讓我們給妮妮一個完整的家。”
廖南星越說,手收得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