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期待著文宇的答案,一邊轉頭從房門上的觀察口觀注著病床上的情況。
就聽到電話裡,文宇說道:“我也沒辦法聯係到顧老師的家人。”
“你也聯係不到?”周春花不敢相信的重複道。
畢竟在顧耀嘴裡,文宇可不是一般的同事關係那麼簡單。
他們兩人亦師亦友,而且顧耀說過,他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電話裡,文宇又說道:“我和顧老師認識的時候,他剛從國外回國。我倒是聽安總提起過,顧老師好像從小都生活在國外,後來因為家裡逼婚,顧老師才躲到國內來的。”
“好,那我去和醫生溝通。”說完,掛斷了電話。
難道真的僅僅是名字相同,病症相同?
這世上真的會有這麼巧的事?
懷揣疑惑的回到病房,搶救剛剛結束。
醫生說因為藥效的緣故,顧耀會沉睡一會兒,讓她不要擔心,然後囑咐道:“因為是精神疾病引起的,我們也隻能先用藥物讓他穩定下來。
他醒來以後,千萬不要再讓病人受到刺激。後續,我們會儘快安排精神心理科的醫生過來會診。”
說完,醫生就徑直離開了病房。
她看了眼顧耀,連忙轉身追出去。
“許醫生,請問同時患上自閉症和幽閉恐懼症的幾率有多大?”
許醫生不明所以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說:“同時患上這兩種病的幾率非常小。”
“那患上這兩種病的原因是什麼呢?”周春花追問道。
許醫生擰著眉說:“據我所知,自閉症有先天遺傳和後天形成兩種,而幽閉恐懼症大多是幼兒時期意外或是被迫單獨身處於陰暗狹小的空間,且長時間沒能獲救而引發的。”
“他……被迫……”周春花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許醫生又繼續說道:“也有可能是意外。總之,現在隻能先這樣。記住,他醒來以後,千萬不能再刺激他,幽閉恐懼症是會要命的。”
說完,醫生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下心緒不寧的周春花站在原地。
回到病房後,她坐在病床前,看著顧耀微微恢複了一些血色的臉,不禁好奇,這麼優秀的他,幼年時到底經曆了什麼。
……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徐繡珍正馬不停蹄的往江市趕。
一天後,她終於見到了廖南星。
此時,身著藍白條紋監服的廖南星,頭被剃成了光頭,眉心上的褶子多了許多,泛青的眼眶讓人看上去格外疲憊。
狼狽的樣子看起來,比徐繡珍還要老上好幾歲。
“南……星……”徐繡珍渾身顫抖的落下淚來:“我們老廖家到底是得罪了哪路菩薩啊?怎麼就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了呢?
兒啊,你說你做生意,就好好的做呀,乾嘛要去做那違法亂紀的事呢!瞧瞧你現在……我、我們怎麼辦啊!”
而戴著手銬的廖南星,此時也哭得老淚縱橫。
他顫抖的坐在徐繡珍對麵。
“媽。”他輕聲喚道。
徐繡珍是既心疼又心急,連忙道:“不哭,彆哭。快告訴媽,媽要做什麼,才能幫到你?”
說完,徐繡珍伸手過去,想要抹去廖南星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