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晴是笑著看完這封信的,直到眼淚滴落在紙上,氤氳了字跡。
門鎖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房間的門被推開。
何雨晴知道,現在推開這扇門的人,不會是杜盼兒了。
胡慧芳滿頭的汗,身上的襯衫被汗打濕的地方留下一小片陰影。
“晴晴,我給盼兒打電話怎麼打不通,她能去哪了?”
何雨晴轉身,將信遞給胡慧芳。
“芳姐,盼兒回老家了。”
何雨晴想擦掉眼淚,可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
胡慧芳快速地掃過信件,也紅了眼睛。
她抽了幾張桌子上的紙巾遞給何雨晴。
“唉,盼兒也是個苦命人。”
“晴晴,你也不要哭了,盼兒她過得比以前會好一些。”
何雨晴抽噎著。
“我隻是遺憾,遺憾她不能隨心所欲地生活,身上總有重擔。”
胡慧芳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生活都是這樣的,沒有人能過得很輕鬆,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煩惱。”
“但盼兒很成熟,她敢於承擔自己的責任,並且能很好地開解自己,寬慰自己。”
“生活不是演電影,不可能永遠那麼精彩,努力把日子過好才是當下該做的。”
“盼兒隻是做了她該做的,她不像她媽媽,一味地逃避責任。”
“我們應該為她高興的。”
何雨晴點頭。
胡慧芳摸了摸她的頭發。
“彆哭了,雖然盼兒走了,但我們倆還是出去吃。”
“為了慶祝盼兒開始新的生活。”
“芳姐請客!”
兩個人沒有走遠,在樓下麵館隨便吃了一口。
吃飯的時候,胡慧芳幾次欲言又止。
何雨晴大概猜到了她想說什麼。
到了宿舍,胡慧芳收拾了一些東西準備離開時,何雨晴拉住了她。
“芳姐,我知道你有話想對我說,你想說什麼,我聽著。”
胡慧芳重重的歎了口氣。
“晴晴,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最近我不是忙起來了麼,住在工作室比較多。”
“這邊的床位一直空著,每天還要交錢,我想著……”
胡慧芳越說頭越低。
“本來我想著盼兒還能跟你一起住,我就算離開了也沒關係。”
“可現在盼兒走了,我要是再退租,就剩下你自己一個人了。”
何雨晴眨了眨眼睛,她還以為胡慧芳有什麼難言之隱。
聽到這,她才放下心。
“芳姐,沒關係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也在躊躇。”
“你知道我的好朋友蘇蘇手術了,她馬上要出院了,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住。”
“而且我以後工作,可能還要用電腦,咱們宿舍的條件工作也不方便。”
胡慧芳眼睛一亮。
“那……”
何雨晴握著她的手。
“那我們住到這個月月末,就不再續租了吧。”
胡慧芳點頭。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