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承說:“我不是擔心被舉報的,這裡的人很好,我隻是突然聽說姥姥姥爺他們終於能回去了,高興而已。”
“嗯。”嶽岱山拍怕他的肩膀,“這幾年辛苦你,留在這裡照顧他們,你奶奶說的那些話,不要介意。”
“嗯。”
鐘馨眼紅了,是啊,這些年確實不容易,“趕緊走吧。”
一家人都去姥爺家。
兩個老人早就不住在牛棚了,在嶽承、唐明江和隊長的幫助下,他們搬到了離牛棚不遠的一個小房子裡麵住著。
村裡麵的人也沒說什麼,好人還是挺多的,再加上春花他們給盯著,有一兩個想去舉報,被他們給攔下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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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兩個心地不好的人,還被隊長給狠狠地敲打一番,警告他們,要是再去舉報,他們家的人就不能在廠裡上班,直接趕出去,然後他們就不敢了。
一家人到了之後,鐘馨直接跑過去,抱住了鐘老太太,“媽。”
鐘母剛才已經知道他們來了,見到女兒,忍不住落淚,“誒。”
兩人抱在一起,互訴心腸,等她們情緒穩定後,嶽岱山跟鐘母打了招呼
鐘老爺子從外麵回來了,他聽到村民說,有人開著小汽車來找嶽承,中年男人女人,那很可能是女兒他們,他很興奮,一路小跑回來,回來一看,果然是他們。
嶽岱山見到門口的人立刻站起來:“爸。”
“爸。”鐘馨也站起來喊人。
大家都很高興。
“誒,你們來了?”他露出了點笑容。
“咋突然來了?哦,是來參加嶽承的婚禮吧?”
雖然思念女兒,但是,想到這幾年他們的表現就生氣,“哼!都是沒心沒肺的東西,來這裡乾什麼!”
大家:……
老爺子這是咋了?
“小花生,到太姥爺這裡來。”
小花生聽話地走到他麵前。
然後,他麵無表情地圈著小花生坐著了,繼續炮轟,“好呀,現在小花生長大了,你們知道來了,想搶我的小花生是不是?這孩子是我跟你媽帶大的,歇了你們的心吧。”
嶽岱山和鐘馨:……
嶽承和杜欣蘭彼此對視,默默地站在一邊。
鐘老太太:“老頭子,你……”
鐘老爺子知道老伴不忍心,但是想到他們這些年乾的事,就忍不住生氣,打算給他們一點教訓,“小花生,你說,喜歡太姥爺和太姥姥嗎?”
“喜歡。”她軟糯地聲音說著,還重重地點頭,“給,吃糖,不生氣。”
“好好,太姥爺不生氣。”
“那你喜歡他們嗎?”老爺子指向嶽岱山他們。
小花生很聰明,知道太姥爺不喜歡爺爺奶奶,沒有吭聲,抱著爺爺這手臂,倚在他身上。
“看到沒有!小花生都不理你們!做爺爺奶奶,做到這個份上,還好意思過來。”
嶽岱山和鐘馨兩人都不敢反駁,等著他把氣撒了再說。
嶽承拉著媳婦遠離戰場,幫兩老打水。
斷斷續續聽到裡麵傳來。
鐘馨實在忍不住,反駁,“爸,我們也不是故意的。”
“小花生的尿褲,你們有洗過一次嗎?沒有吧?還說不是故意的,想認小花生,門都沒有!”
鐘馨:……
“爸,不是我們不來,是我媽不給過來。”嶽岱山把他媽抬出來,企圖轉移火力,先穩住老丈人的再說。
“你媽?她一個老太太能是你的對手?彆忘了你是乾什麼的,不要給我一堆借口!”
嶽岱山欲哭無淚,兩邊都在責怪他,他夾在中間,實在不好受。
“還有你!鐘馨!聽說你也反對他們了,我怎麼生出你這個沒良心的女兒,還說關心我,連你親孫女你都不待見,可見你對我的關心,也不咋樣!”
鐘馨:“我……”她都想死了,“爸,您怎麼能否認我對你們的關心呢,這是兩碼事。”
“哼!”老爺子察覺到說得過了,就閉嘴。
鐘老太太歎氣,“這些年,都是欣蘭裡裡外外幫我們兩老乾活,照顧我們,鐘馨,嶽山,你不能這樣,不了解一個人,就覺得她不好,她是一個好姑娘,她嫁給咱們嶽承,我們是一百個滿意的。”
老爺子:“就是,彆以為帝都的那些姑娘好,還不如欣蘭呢,她們除了家世好,有什麼好的?”
“最起碼,她們就生不出小花生這樣的孩子出來。”
眾人:……
“特彆是你,鐘馨,我以為你不會有門第之見,你彆忘了,你父母也是農民出身,你哪來的優越感,看不起農村,看不起農民,吃了幾年嶽家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嶽岱山和鐘馨:……
鐘馨都被他說哭了,“爸,您彆說了,我知道錯了。”
老頭子見狀,也不忍,“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這麼大的人了。”
嶽岱山見老丈人這樣說自己的媳婦,“爸,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家造成的,鐘馨也是被逼無奈,您彆指責她了,您要罵就罵我吧。”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吧啦吧啦……”
嶽承和杜欣蘭回來,老爺子還在吧啦吧啦……
杜欣蘭:“姥爺這麼能說,我咋沒發現呀?”
“讓他說,這幾年,確實不容易,特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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