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靈沒有回頭，隻是微微側身讓他並肩站到欄杆旁，憂愁說：“在想那個假護士到底是誰，美琪看你的眼神……太不對勁了。”
玉錦的銀發在風中輕揚，默了片刻：“我剛才讓霍冬查了最近入境的所有外籍人員名單。”
“有發現？”她回眸。
“嗯，今早剛收到的，沈清荷，三天前從瑞士飛抵京海。”玉錦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折疊的紙。
霍青靈展開紙張，上麵是一張機場監控截圖，照片中的女子戴著墨鏡，隻能看到半張側臉，但那微微上揚的唇角，與醫院地庫監控裡的‘方柔’如出一轍。
“果然還是出現了……”霍青靈手指無意識地收緊，紙張發出輕微的脆響。
玉錦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安慰：“彆擔心，她不現身，對我們來說，未必是好事。”
“一個膩歪了你三百年，處心積慮要得到你的女人，突然現身，會比那個幽冥子好對付多少？”霍青靈冷哼，心裡更是止不住的忐忑了起來。
玉錦苦笑，剛準備說話，就被她手機鈴聲打斷了。
霍青靈連忙接通，池淼淼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帶著明顯的失望：
“青青，我們找到了，但已經人去樓空，雖然對方已經刻意毀掉了痕跡，但我們發現了一些東西……你們最好親自來看看。”
……
當霍青靈和玉錦趕到郊外彆墅去時，天色已近黃昏，夕陽將破舊的彆墅區彆染成血色，空氣中彌漫著化學試劑殘留的刺鼻氣味。
“這裡。”池淼淼從其中一廢棄彆墅走出，衝他們揚手。
三人站在裡麵，一間被改造過的實驗室門口，臉色凝重。
實驗室內，各種精密儀器整齊排列，中央的操作台上放著幾個培養皿，裡麵是某種淡藍色晶體，牆上貼滿了照片和筆記。
全是關於霍家人的，霍青靈、霍美琪、霍梟……甚至還有霍雲州和江南的生活照。
“這個瘋子……”霍青靈的手指擦過一張霍美琪在片場的偷拍照，背後用紅筆標注著‘實驗體k07’。
玉錦的注意力被角落裡的一個保險櫃吸引，櫃門虛掩著，裡麵空空如也，隻殘留著幾縷淡紫色的絲線。
“她帶走了最重要的東西，這種材質……像是龍虎山特製的符紙。”他撚起絲線，在指尖摩挲。
池淼淼走過來：“我們查了這棟建築的產權，登記在一個空殼公司名下，但資金流向最終指向瑞士的一家銀行。”
“跟沈清荷有關？”霍青靈追問。
“不，跟張子鈺有關，但這裡的關係層層嵌套，還需要時間梳理。”池淼淼搖頭解釋。
霍青靈皺眉：“什麼意思？想利用一個死人當擋箭牌嗎？”
“根據目前我們掌控的線索和證據，不管是郊外彆墅，城南廢棄工廠，還是影視城地下實驗室，都跟張悠悠控製的黑岩生物科技，或多或少有關係。
如果幕後是沈清荷，那她也一定是提前謀劃，讓張悠悠母子都成為了她最合理的擋箭牌。”池淼淼雙手一攤。
霍青靈聽後，眼底掠過寒芒，這女人心機也太深了……
就在此時，玉錦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蹙：“未知號碼。”不有直接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