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跟你解釋嗎?”葉小雨立馬反唇相譏。
霍澤晨暗惱,冷笑:“咱們現在度假,假惺惺的這麼拚乾什麼?給誰看?”
葉小雨已經習慣了他的嘴毒,抬眸,聲音冷得像冰鎮的試劑:
“澤少要是覺得無聊,甲板上有泳池、酒吧、賭場,總有一款適合你這種‘享樂主義者’。
而我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慢走不送!”她下逐客令,還刻意加重了享樂主義者幾個字,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在她看來,霍澤晨就是個仗著家世,揮霍天賦,遊戲人間的典型紈絝子弟,好像與她不同在一個世界,沒救了!
霍澤晨再被噎她的話噎住,心頭火起。
他快步走到實驗台前,故意將咖啡杯“咚”地一聲放在離她離心機不遠的地方,震得台麵微顫。
“霍澤晨,你想乾嘛,大清早,我不想跟你鬨好嗎?”葉小雨怒瞪了他一眼。
“葉小雨,你跟我說話能不能彆這麼夾槍帶棒?我好心來看看你,錯了嗎?有”
“……不勞你費心。”葉小雨遲疑了一秒,再說:“倒是澤少你,咖啡離我的儀器遠點,灑了,你賠不起,也耽誤不起我的時間。”
她說話間,小心地將剛離心好的樣品取出,動作精準而沉穩。沒有被這些瓶瓶罐罐毒死。
看著她那副油鹽不進、視他如無物的樣子,霍澤晨隻覺得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最煩的就是她進入實驗室後的狀態,每次都一樣,就跟精神分裂了似的,明明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學這麼枯燥還乏味的變態專業乾嘛?
他更惱恨自己,為什麼非要跑來這裡找不痛快,但……一想到她可能馬上就要飛走,去遙遠的國度,心裡又莫名地堵得慌。
他條件反射的不想她走,可該死的自尊心又讓他絕不可能把留下這種話說出口……
葉小雨見他神情古怪,有些生氣:“你傻站著這裡乾嘛,也不說話?不是請你離開嗎?”
霍澤晨嗤笑一聲,故意湊近,帶著侵略性的氣息籠罩過來:
“我偏不走呢,你是不是覺得,就你這種泡在實驗室裡,連男人手都沒摸過幾次的書呆子,很高貴?很了不起?嗯?”
他試圖用最惡劣的話激怒她,打破她那層偽裝,隻想看到她生氣,憤怒,追打,那才是他認識的那個女孩兒。
葉小雨握著試管的手猛地一緊,指節泛白,抬起頭,直視霍澤晨帶著挑釁和煩躁的眼睛,銀牙一咬:
“霍澤晨,我的價值不需要用認識多少男人來衡量,你除了用霍家姓氏和這張還算能看的臉到處招蜂引蝶,還會什麼?讓霍家成為圈子裡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是了不起嗎,不是大導演嗎,有幾部作品?對了,倒是和那些小明星的‘遊艇派對’搞得很熱鬨的。”
霍澤晨聽見她的犀利反擊,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這女人純心要氣死他,那是為了擺脫老媽相親,才故意搞出來的鬨劇,卻被她拿來如此刻薄地評價。
“你懂什麼?”他低吼,一把抓住葉小雨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吃痛皺眉,“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