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離開東屋車間之後,就看到了在月光之下矗立的海棠。
“結束了?怎麼樣。”海棠扭過頭,看向秦守。
秦守搖搖頭,說道:“第一次治療,我也沒想著能一次成功。
主要是讓他習慣這種治療方式,要是一上來就來猛的,我擔心他扛不住。”
海棠眼眸當中帶著一絲心疼:“為什麼總有一些家族,不將自己族人的性命當回事。
十幾年前就開始培養,賦予所謂的命運,不過就是給彆人做嫁衣。
給他安排聖魂機甲‘血魔’,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用他的身體作為鼎爐溫養這聖魂機甲。
等到成熟的時候,再抽離‘血魔’,徹徹底底的毀掉這個孩子。
用一個孩子的一生,去鑄就另外一個孩子的一生。
這…就是家族孩子的命運嗎?”
海棠說話的時候雙手抱胸,但可以看到她雙肩都在顫抖。
秦守上前,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沒有任何人有權規劃彆人的命運。
一個人怎麼活,怎麼做,隻有自己說的算!”秦守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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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如昨日一般。
粉色皮卡停在側門。
但五個學生,今天卻是少了一人。
陸一澤。
“秦老師,陸哥從昨天回來就奇奇怪怪的。
全身時不時的抽搐抖動,嘴裡還會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剛才我來的時候,他想要下床,直接栽倒在地上了。”王寶寶一上來,就訴說了昨晚的事情。
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眶上的黑眼圈。
看來陸一澤的適應能力的確差一點,畢竟是一個天賦平平的人。
“你回去告訴陸一澤今天的訓練他就不用參加了。
先適應他自己身體上的情況。
我們在這等你,速去速回。”秦守對王寶寶吩咐道。
王寶寶立刻回去傳達秦守的意思。
幾分鐘就跑回來了。
“老師,陸一澤已經在走來的路上…不過動作很慢,感覺…感覺就好像七八十歲的老爺爺一樣。
他說,他會來參加訓練的。”王寶寶無奈的說道。
“不用管他,上車,我們走。”秦守沒有等陸一澤。
現在陸一澤的情況,無法戰鬥,隻會拖累彆人。
有時候,一個人對自己的身體情況需要有自知之明。
四人全部上車,皮卡再次朝著城外駛去。
跟昨日一樣。
外校區,直升機,黃鼠嶺。
這一次鄭葉葉全過程都在盯著下麵的黃鼠嶺,記下所有地形,她也看到了昨日她們理應突圍的方向。
“薇薇,我們等會兒落地之後,就朝著這個方向突圍。”鄭葉葉認真的說道。
她現在急切的想要在秦守的麵前證明自己的實力。
這幾日,接連在秦守麵前丟人現眼,讓她有很強的挫敗感。
徐薇薇沒說話。
鄭葉葉很快也發現,直升機直接飛過頭了。
“喂,我們飛過頭了!”鄭葉葉急忙說道。
“誰說訓練地點跟之前一樣的?”秦守在前麵淡然的說道。
鄭葉葉語塞。
但她很快就繼續老老實實的看著下麵的地形,至少保證不會再犯昨天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