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君王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低下了頭。
不敢去看這位崔上將的雙眼,深怕對方生吞活剝了自己。
“那孩……那人在哪?”崔上將雙目詫異的看向火君王。
火君王沒察覺到那怒意,他看了一眼周圍。
崔上將好似明白,然後咳嗽一聲:“火君王,你有要事跟我商議。
先去我的辦公室等我。
這是我的令牌,持有令牌,營中無人攔你。”
火君王看著那枚上將令牌,瞠目結舌。
這可是能調動西北大裂穀所有聯盟駐軍的令牌,崔上將一直以來都是不離身的。
居然就這麼輕易給自己了?
火君王咽了咽口水,立刻告辭離開。
而秦守和海棠自然早早的已經不見蹤影,在外麵等候。
會議室內的崔上將此刻已經心神不寧,他簡單的安排了一下後續的事宜,就借故先離開。
他走出這會議室,先是走,再是快走,到最後甚至都眼看著要跑起來了。
第一次他感覺自己的辦公室,居然離得那麼遠。
他走到自己辦公室前。
看到門外的衛兵。
“可有人進去?”崔上將問道。
“火君王隊長帶著您的令牌進去了。”衛兵道。
“就火君王?”
“對。”
崔上將沒多問,推開門準備走進去。
關門的那一刻,他開口說道:“沒有我的命令,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準進來!”
“是。”
崔上將繞過屏風,他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一男一女,而那位火君王則是尤如侍衛一般站在沙發後麵。
“崔叔叔,好久不見。”秦守笑嘻嘻的站起身看向崔上將。
“你小子怎麼來了。”崔上將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看著眼前比起十年前成熟許多的秦守。
“你小子,十年都沒來見我。
當初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不來找我!”
“當年那件事情,我找誰就是牽連誰。
我不能害了崔叔叔。”秦守微笑著說著。
但崔上將看出秦守那神情背後的無奈。
當初那二十來歲的男子,要麵對那樣子的局麵,單單想想就讓人窒息。
“我讓火猴子……也就是火君王給您了話。
多有得罪,還望您見諒。
我想想,也就隻有這句話,能讓您想起我。”秦守道。
“哼,當年也就隻有你那父親敢一個勁的叫我崔梟,還故意發音不標準,有意戲弄我,尤其是在其他女子麵前,害我那會兒都沒女生跟我聊天!
我打又打不過他,賊氣人。”崔上將回想起往事,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昔日好友:“這麼些年,沒人調侃我……居然還有些懷念。”
說到這。
秦守突然雙膝跪地。
“守一,你這是做什麼。”崔上將急忙準備攙扶,但任由他如何攙扶,秦守都不起身。
“我聽說。
聯盟議會當初給我父親立了衣冠塚,而給我父親抬棺的人當中就有您。
這一拜,是我謝您的。
欠了十年,該拜。”
說完秦守磕頭。
“那都是我應該的,那老小子雖然討人厭了些。
但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在戰場上了。”崔上將攙扶起磕完的秦守,看著眼前已到中年的男人。
從當初的少年,到青年,再到現在三十而立。
“十年了,你長大了。
跟你父親長得越來越像了。
就是……就是這眸子,沒有你父親當年那股傲氣和不可一世了。”崔上將心疼的看著秦守。
秦守這時候指向身後站立的海棠:“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海棠。
這位是崔叔叔,是我父親當年的老友。”
“崔叔叔。”海棠尊敬的點頭。
“海棠……哦!我記起來了,是軒轅老……軒轅家那家夥的孩子。
當初你父親經常跟我提起,說是他兒子有本事,將那軒轅老……軒轅龍城的女兒拐來做兒媳婦了!”崔上將看著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