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景山灰頭土臉坐下。
“不是說了讓祁景林回來,我有事說嗎?”
老太太瞥一眼裡屋,喊了一聲:“景林,出來,你哥來了。”
祈景林頂著雞窩頭,睡眼惺忪走出來。
“來就來唄,叫我乾啥,又不給大房子住。媽和小斌回來這一擠,把我女朋友都擠沒了。”
說著看看祈景山的冷眼,老實了一些,一臉不情願坐下。
祈景山冷著臉開始說話。
“我今天來,要說兩件事。第一件,拜你們所賜,我離婚了,今天剛領的證。”
說完揮揮手裡的離婚證。
老太太和祈景林嚇了一大跳。
“離婚?好端端的怎麼就離婚了?”
看老太太眼睛又開始泛紅,祈景山不耐煩吼起來。
“你也不用哭哭啼啼,怎麼回事你不清楚?就祁斌那個畜生乾的事,就你這個奶奶乾那些事,離婚都是許映紅厚道。”
“你們最好彆惹我,不定哪天我忍不了,就能砸斷祁斌的腿,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祈景林癟著嘴,眼睛轉了一圈,倏地一亮:
“那你們財產得平分吧,哥,你分了多少?是不是得好幾套房子。”
祈景山看著他眼裡的貪婪,心裡冷颼颼直冒寒氣。
許映紅說祈景林能把他吃乾抹淨,一點沒錯,這就是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平分?想得真美,那些家產都是許映紅一個人掙的,跟我有屁的關係。我帶著你們白吃白喝白住,已經占夠便宜了。”
“而且,許映紅的公司有近千萬的借款。我要分財產,就要把這些債務一塊承擔了。”
祈景林急紅了眼:“那你到底分到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淨身出戶。”
“什麼?”
老太太和祈景林都蹦了高。
“你怎麼能淨身出戶,至少也得分幾套房子分個幾百萬啊。”
祈景山看著自家老母親,笑得有些瘮人。
“老太太,我都不願意叫那聲媽,你是真不配。你們怎麼敢的,都把媛媛禍害成那樣了,還想著分人家的錢。”
“淨身出戶都便宜我了,我覺得我應該以死謝罪。”
“媛媛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攤上我這麼個爸,往家裡招了你們這一窩豺狼毒蛇。”
祈景山看看臉上青紫濫變的兩人,冷聲繼續說著:
“今天來的第二件事,是說說以後跟你們的關係。”
“祈景林,我早說過,咱倆斷絕關係,誰也不認識誰。我沒把祁斌的腿砸斷,已經仁至義儘了。從今往後,我不認識你。”
又轉過頭看著開始抹眼淚的老太太。
“老太太,從今往後,我每個月給你1000塊錢贍養費,多的沒有了。我那點工資,還要租房子,還要過生活。”
“以後你有任何額外需要,我和祈景林平攤,他出多少我就出多少。”
他說完站起身往外走,被老太太顫著聲音叫住。
“老大,那你住哪兒?”
祈景山站住腳,頭都沒回。
“沒地方住,現在要去租房子。放心,我不會回來住,你也彆找我。看到你們,我特麼Sha人的心都有。”
門砰地關上,屋裡的母子倆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