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之間的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也沒有繼續溝通的可能,彼此安靜了幾秒,藺鶴棠就先起身便離開了。
溫如獨自一人站在夜色裡望著藺鶴棠離開的背影出神。
等她回到家裡時,發現家裡的燈亮著,本該已經睡著的男人一身深藍色睡衣坐在沙發上,一副在等她的架勢。
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男人回頭看向了她這個方向。
溫如腳步零星的從玄關處走到客廳。
一抬頭就對上了嶽臻的眼神,不等她說話,嶽臻率先開了口。
“這麼晚了,都已經睡下了,是什麼人,非得你去見一麵?”嶽臻深深凝視著她。
其實剛剛嶽臻在樓上已經看到了。
隻是想不通藺鶴棠是有什麼著急的事非得這麼晚過來把人給叫下去,而且看溫如的臉色,八成是被訓了。
他這個嶽父啊,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溫如再不濟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何至於要要這麼對她。
“是我爸,你怎麼起來了?我出門的聲音很大?”溫如語氣都是無精打采的。
“嶽父是有什麼著急的事?”
溫如搖了搖頭:“沒有,可能就單純的睡不著覺,想來說我兩句吧。”
嶽臻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就這麼受著?”
“他是我爸,難不成我還能暴怒的揍他一頓?那我真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他不該這麼對你,當年費儘心思的把你找回來,就應該好好珍惜。”
溫如聽到嶽臻說這種話,就知道這個男人是無腦的站在了自己這一邊,他可以無視她做過的任何錯事,不管多過分的事,他都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話溫如自己都聽笑了:“你也不用刻意這麼說,我還是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我爸想怎麼對我我都沒有意見,你也不能有意見。”
嶽臻麵上的神色冷了下來,他不是刻意這麼說,隻是全方位的站在了溫如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轉性了?就好像現在的身體裡住著的不是以前的你。”
嶽臻的確是會經常覺得溫如很陌生,但又很熟悉。
溫如在他身邊的位置緩緩坐下:“是嗎?有這麼明顯?”
嶽臻聞言猛地睜圓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瞧著她:“溫如……”
“大概是過去那麼多年,我的身體裡都住著惡魔吧。”
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嶽臻心裡沒由來的一陣心疼。
“現在在你心裡,家人開始有些分量了是不是?”
溫如輕輕點頭:“這樣不好嗎?”
“那我呢?你是怎麼考慮的?”
“我們合作也很愉快不是嗎?我做研究,你做商業,完美配合。”
“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你當真就沒有一點喜歡過我?”
也許是現在事業成功的緣故,嶽臻有了大部分霸總都有的占有欲,他不想放溫如自由。
更不願意看到她跟其他男人有什麼沾染。
所以即便是他們關係不夠親密,他也要一直這麼耗著,至少他們的婚姻還是受法律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