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溫如自己也有幾分恍惚。
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有點記不住項青藍的模樣了,那個差點毀掉自己一生的人,隨著在藺家生活了這麼多年也漸漸淡忘。
“溫如小姐如果有什麼顧慮不妨直說,項家那邊一定能夠解決。”
“我想跟項家那邊的人親自見一麵,不知道梁律師能不能轉達我的意思。”
梁越半晌沒說話,他此次來青城,也是希望能夠儘快辦妥,但這個溫如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項家怎麼會覺得她是一個好控製的人?
“溫如小姐是覺得我轉達的不夠清晰嗎?”
“你隻是個律師,充其量就是他們請來中間斡旋的,項家如果連這點誠意都沒有,我們也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梁越再被提醒注意自己的身份後,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好,我會為你轉達的,隻是,溫如小姐是不是也應該表現一下自己的誠意?錄個視頻,讓我交差。”
溫如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這當然沒問題。”
梁越人還沒有完全撤走,嶽臻就已經追到了觀景台,盛夏的黃昏悶熱難耐,男人爬上來已然是氣喘籲籲了。
梁越跟嶽臻好巧不巧的碰了個正著,嶽臻幾乎是蠻橫的揪住了他的衣領:“你帶我太太來這種地方乾什麼?約會?”
梁越比嶽臻不過大幾歲而已,但力量上的懸殊卻有點令人咂舌。
梁越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人都快要被嶽臻給拎起來了。
“嶽臻,你乾什麼,把人放下。”溫如看到嶽臻如此粗魯的行為,低聲叫住了他。
嶽臻回頭看了一眼溫如,隨即聽話的鬆開了手,梁越被這突如其來的行為給嚇了一跳,被放下後,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然後一句話也沒說的轉身匆匆離開。
“就他那個膽量,項家居然給他錢辦事,律師不像律師,做事也沒什麼手段,故作深沉,根本不足為懼,可惜了安排那麼多人盯著他。”
親自見到梁越,嶽臻大失所望,還以為項家派了什麼厲害的人過來呢。
“非得爬上來乾什麼?就他能對我做什麼?”溫如看到他額頭的汗意,忍不住皺了皺眉。
“走吧。”男人帶著些汗意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也懶得跟她廢話,這麼熱的天,他隻想回家。
溫如被他拽著走,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兩人穿梭在山上的石鋪路上,莫名的彆有一番風味。
“我要跟項家的人單獨見麵,我希望能儘快了了這件事。”
“你怎麼私自做決定?”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一麵呢,你凶什麼?”溫如見男人停住腳步回頭瞪自己,也不滿的瞪了回去。
“我是擔心嶽父嶽母知道了會生氣,你以後該怎麼回藺家?”
“我爸不會在意的,他更不會讓我媽知道,如果我我親自去了了這件事,我爸他應該會多在意我一點吧。”
“你以前可是從來不會在意他們是不是在意你,怎麼忽然就像換了一個似的?”嶽臻有些看不懂現在的溫如。
怎的忽然就變了性情,還感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