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珃此時有些恍惚,仿佛想起當年自己挨打的場景,那是人生第一次挨打,也是被打的最慘的一次。
即便是放到現在回想起來,她也的確是該打。
身邊的藺鶴棠忽然就不說話了,仿佛知道她不想再往下說了,選擇了沉默。
於是宋珃轉頭看他,赫然對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宋珃心尖驀地一顫,瞳孔也跟著收縮。
山崗上的輕風吹的宋珃長發肆意飛揚,不施粉黛的一張臉有種破碎的美感。
藺鶴棠覺得自己深陷在她獨有的美色中無法自拔,也沒有理智。
跟宋珃相關的所有事,他似乎都開始不帶腦子去思考了。
宋珃眼裡的藺鶴棠就是人間極品,特彆是這個場景,這個微風,還有這個氛圍,襯的他越發俊朗矜貴。
“怎麼不說話了?”宋珃怒了努嘴問道。
“那是你的秘密,我再問就不合適了。”
宋珃聞言,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麵上清淺的笑意將她的美感勾勒的越發立體。
“外公泉下有知該放心了,我眼光不錯。”
她這一句是在誇藺鶴棠,許是被心愛的人誇,心裡多多少少有點心花怒放,舒展的眉眼顯得越發溫柔深情起來。
“明天我們回榕城吧。”離開了這麼多天,其實藺洪生那邊應該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沈家過兩天要舉辦遊園會,一起去吧。”
這個事情沒等宋珃先開口,藺鶴棠就主動提了出來。
宋珃知道,他是想要她以女朋友的身份出席,讓所有知道他隻愛她,也不想聯姻。
她望著男人好看的五官,隻覺得心中的愛意在肆意瘋狂的生長,已經快到了自己控製不住的地步。
如果她沒有那麼多事要做,沒有那麼多麻煩要解決,她一定會努力的嫁給這個男人。
不管前麵的路多難走,她都願意一路披荊斬棘,畢竟這種男人真的很值得去拚一次。
可惜,她總是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總是那麼的不合時宜。
“我可以嗎?”
“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當然可以。”男人回答的很堅定。
宋珃心裡有點難過,不知道藺鶴棠能不能預判她在遊園會上乾些什麼,隻怕到了那時候看到白笙被自己算計,都要氣炸了吧。
次日回程的飛機一早就定了,兩人是下午回到榕城的。
程澈早早的在外麵等候,見到自家老板時,快速邁著步子過去幫忙拿隨身的行李。
其實那不是藺鶴棠的行李,是宋珃的。
程澈看在眼裡,如今藺鶴棠對宋珃的無儘寵你都開始不避著人了。
肉眼可見的越來越上頭了。
“二爺,沈家遊園會那邊已經安排妥了了,到時候您帶著宋小姐直接過去就行。”
藺鶴棠麵色溫淡的嗯了一聲。
宋珃想了想然後看向坐在身側的男人:“我其實不太想跟白笙鬨的不愉快,她那邊你也安撫好了?她可不大想在那種場合見到我。”
藺鶴棠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遊園會又不是她一個人舉辦的,不是她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的。”
宋珃表現的還是略微擔憂,還想說什麼,藺鶴棠又說話了。
“她應該怕你才是,你比她嚇人多了。”男人漆黑的眼眸瞧著她,眉眼溫和,但神情顯得複雜。
宋珃挑了挑眉,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不過就是會射箭而已,不至於嚇人吧?
宋珃沒說話了,藺鶴棠似乎忘了上次程霜受傷後她說過的話,她是一定不會放過白笙的。
到了君山遠,免不了又是一番雲雨,隻是宋珃心裡想著其他事情,不免有點敷衍。
結果就惹的男人不開心了,骨節分明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將遊離的思緒拉了回來。
宋珃麵頰緋紅,水潤的眼眸裡染著淡淡的情欲,可她剛剛在床上表現的卻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