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問了。”
半個月後,兩家父母就見了麵,場麵還是有點隆重,藺家這邊的安排表達了他們的誠意。
所以在飯桌上談起兩人結婚的事,周隨也不好再拒絕,本來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他也應該要學著放手了。
藺京墨跟周若安的事情徹底定下來後,接著就是忙溫如的婚事。
自從上次出事以後,她沒有再見過藺京墨,直到自己出嫁的前一天,父親拿著股份轉讓協議放在了她麵前。
溫如看著協議封麵上的字,表情僵住,她不安的抬起頭看他。
“爸,您這是什麼意思?”
“這字麵上的意思很難理解嗎?”
溫如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她手裡的股份是她回家之後,宋珃轉給她的,現在又讓她簽這個轉讓合同是什麼意思?
“爸,我已經安分很長時間了,您怎麼能這麼對我?我要是什麼都沒有嫁去了嶽家,他們會怎麼看我?”
“若安那件事,你哥不是算了,你應該也知道蕭錦程是什麼下場,因為你是他妹妹,所以沒有對你下手,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就是這個原因,怕見了你會忍不住想揍你。”
溫如緊緊咬著嘴唇,向來囂張跋扈的她,此刻眼裡吱聲脆弱和委屈。
她的生活和前程已經完全被毀了,他們到底還想讓她怎麼樣?
“所以,這些股份是轉給周若安,你們打算用這些來彌補她?”溫如徹底破防了,她紅著眼,滿眼不可思議。
藺鶴棠沒有回答,隻是盯著她的眼神透著冷意。
“我要是不願意呢?”溫如對這個父親,是沒由來的害怕,他平常甚至都不會多說幾句話,但是關鍵時候總能拿出殺手鐧。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還有什麼畏懼他的地方?
藺鶴棠似乎早就料到她不會聽話,然後緩緩彎身下來,感覺到藺鶴棠俯身下來,溫如下意識的往後傾了傾。
“你自己做過很多藥吧,或者你還拿你媽媽試藥,那些藥到底是什麼成分,你一定心知肚明。”藺鶴棠的聲音很小,幾乎隻有溫如自己能聽見。
溫如聽後一臉如同見了鬼的表情,驚恐的看著父親的眼睛,藺鶴棠眼中沒有情緒,全是篤定。
她一下子緊張起來,慌的不能自己,下意識拉住了藺鶴棠的手。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想對她怎麼樣。”她惶恐的搖頭,試圖為自己辯解,可年輕的她,畢竟太嫩了。
藺鶴棠一隻手緩緩落在她肩上:“我發現之後就帶你媽媽去做了血液抽檢,怎麼?要我說的很清楚?”
溫如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也鬆開了抓著藺鶴棠的手,連呼吸都在顫抖。
“簽了吧,看在你還算聽話的份上,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你畢竟是我女兒,我也不忍心你去受那牢獄之苦。”
藺鶴棠重新把筆遞給她,溫如顫抖著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筆,最終還是簽了這份協議。
也就是從現在開始,她什麼都沒有了,藺家給的嫁妝和這些股份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藺鶴棠在她簽好字後收走了合同,溫如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愣是不敢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