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京墨見她有些呆愣,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怎麼了?”
“你怎麼會想到這個的?我覺得沒有什麼的。”
宋珃大約是看出來兒子的伎倆,連忙接上話茬:“若安,京墨說的很對,我們這個家族一向是比較受人關注的,就算是在我們家裡的傭人嘴巴都很嚴實,但還是會有漏網之魚。”
周若安嘴角微微抽了抽,她麵上的笑容僵硬的很。
她本來是一片好心,沒想到給自己挖了個坑。
藺京墨望著她,深邃的眉眼盛滿深情:“早幾個月和晚幾個月,並沒有什麼區彆,不是嗎?”
周若安無意識的咬了咬嘴唇:“但是我現在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藺京墨眼底掠過一絲失落:“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考慮,不願意這麼早領證就算了。”
藺京墨還是能夠理解周若安的,現如今的社會風氣,的確是不怎麼樣。
她作為律師,見過了人性最惡劣的那一麵,可能在她眼中,任何法律關係,都不可能成為堅固且長久的關係。
“若安,京墨也不逼你,這個看你自己的意願。”悚然在一旁有點看不下去了,這兒子,未免也太心急了點。
周若安點頭:“我考慮一下。”
溫如雖然是嫁進了嶽家,但夏韻給她和嶽臻的婚房安排在外麵,根本不需要每天見到家裡的長輩,輕鬆了很多。
隻是嶽臻雖然和她結了婚,跟她卻像是住在一個屋簷下熟悉的陌生人。
嶽臻的紈絝秉性使得他在婚後的第三天就開始晚上回來的很晚,有時候甚至夜不歸宿。
總是溫如覺得自己對嶽臻沒有什麼男女之情,但現在兩人是夫妻,他這麼對她,她心裡也是不高興的。
何況自己現在沒有工作,連手裡的股份都算是周若安施舍給自己的,心裡逐漸失衡。
榕城的深冬,寒霜凜冽,深夜的戶外,冷的連車都很少路過。
溫如將車停在了會所的停車場後,在車裡深吸了口氣,然後下了車。
會所包間裡的嶽臻正左擁右抱的享樂,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
包間的門被推開時,隻當是服務員過來送酒。
包間裡男男女女眾多,喝酒的,接吻的,甚至更露骨的行為也有。
嶽臻坐在兩個女人中間肆意散漫,一臉饜足。
溫如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過去端起酒杯倒在了還在享受的嶽臻頭上,冰涼的酒水順著頭發一滴滴落下來,一點點浸透濕潤男人的衣服。
“你誰啊,你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這是誰!”嶽臻旁邊的一個女人看到嶽臻被這麼對待,立馬跳起來罵人。
“啪!”溫如反手一耳光將女人打的摔進了沙發。
她冷漠的眼裡仿佛是淬著毒,那女人剛剛囂張的氣焰在對上溫如這個眼神後,瞬間就熄了火。
包間裡因為這邊的動靜也安靜了下來,震耳欲聾的音樂也停了下來。
“臥槽,那不是嶽臻新娶的老婆嗎?”
不知道是誰冒了一句,算是點了溫如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