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安的問題算是有理有據,項家到底是哪裡來的臉過來要溫如的?
梁越扯了扯嘴角:“周律師,我們也不是打官司,你用不著這麼牙尖嘴利。”
“你怎麼不回答?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還是明知道項家無恥,還裝作不知道?”
周若安不是個愛說話的人,但這會兒她已經把現場當成是庭審現場了,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
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梁越沒想到周若安隻是在辦公室就這麼咄咄逼人,他的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周律師是不是帶了太多的個人感情了。”
“溫如是我的家人,我當然要帶入個人感情了,梁律師在外麵風評那麼好,沒想到什麼沒有底線的案子都接。”
周若安眼神冷冽犀利,言語間對他也更是不客氣。
“你婆婆殺害了項家的二小姐,是不爭的事實,項家是有實證的,我隻是中間的傳話的人,具體要怎麼做,也還是看你們藺家的意思。”
梁越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笑了笑,他可不參與這種家族之間的恩怨,不過是為了賺錢而已。
周若安聽到了自己想要的關鍵詞,她的目光在梁越臉上停留了好幾秒,隨後不鹹不淡的問:“那梁律師特意來找我,不會是想讓我回家去勸說我的公公婆婆吧。”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辦法麼?
“我也不想讓你受傷害,但這是目前為止最穩妥的辦法,對各方的傷害都很小。”
周若安被梁越的話都給氣笑了,抿著唇好半天沒說話。
“這是你認為,何況,我也不是最合適的人,梁律師,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項青藍的死,藺京墨是跟她說過一些的,但是不夠細致,但怎麼也不可能是宋珃殺害了她。
過了這麼多年,項家似乎才反應過來要追責,是不是太晚了點?
梁越神色淡了淡,依舊保持著該有的禮貌:“周律師還是好好考慮,你回去仔細想想就能明白,這真的是最好的方案。”
周若安臉色漸漸變冷,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了。
梁越在周若安這裡沒有得什麼好臉色,他雖然體麵的走了,周若安卻氣的不輕。
她也算是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大家族這麼無恥的沒下限的,她也還是第一次見。
她在辦公室裡靜靜坐了一個多小時,然後才給藺京墨打了一通電話。
“他們想要溫如回項家去,是不是很離譜?”
藺京墨眉心微蹙:“隻是這樣?”
“嗯,他們好像還掌握了媽殺害項家二小姐的確鑿證據,京墨,這可能真的有點麻煩。”
周若安隻是律師,平常雖然也打刑辯,但這種充滿了陰謀算計的案子,以她現在這個年紀和閱曆,根本不可能辦的妥當。
這話讓電話那頭的男人猛地沉默下來,周若安拿著手機看了看:“京墨?你沒事吧。”
“沒事。”男人再次回應的聲音沉悶了許多。
周若安扶著頭,沉沉的歎了一聲:“溫如現在正在做藥物研究,項家那邊的人,應該是看中了她的將來。”
這個不難猜,畢竟提出這麼抽象要求,還是跟溫如相關。
“放心吧,他們這點手段,還搶不走溫如,何況溫如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藺京墨依舊還是覺得溫如不會輕易和藺家徹底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