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眾人眼中,葉瑾南不過是一個連站立都無法做到的殘疾人。
“他一個殘疾人,有什麼值得在意的?聽說正是因為他殘疾,才被趕出家門,丟到鄉下自生自滅。”蕭沐川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看不起他。”廖信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輕蔑,當然,他自己也並未將葉瑾南放在眼裡。
不過就是擅長毒術罷了,隻要羅念初不在葉瑾南身邊,他完全可以將其帶走。一個無權無勢的殘疾人,除了乖乖認命,還能有何選擇。
“一個殘疾人,我還能高看他不成。”蕭沐川輕描淡寫地說道。
“廖信,若你還當我是兄弟,就彆對念初下手。收回你的念頭,她絕不會跟你在一起。”蕭沐川此刻已恢複了冷靜。
且不說念初不願當後媽,廖信的家人那邊也絕不會允許他娶妻。讓念初無名無份地跟著廖信,她更是不會同意。
她的性格堅韌,即便是魚死網破,也絕不會與廖信在一起。
“你若不想讓她更加厭惡你,以後還是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免得大家都尷尬。”蕭沐川目光堅定地說道。
他與廖信畢竟情同手足多年,對方也曾多次助他一臂之力,他並不想做得太過決絕。
“沒錯,我今天去找她,雖然她沒有選擇我,但也不會再選擇你。若非葉瑾南橫加乾涉,我早已堅決地帶她回來。”
“沐川,我對羅念初是真心實意的,我很清楚,我渴望得到她。”廖信目光堅定地說道。
“你無非是看中了念初的美貌。”蕭沐川皺緊眉頭,“你真的了解她嗎?”
“那你呢?若非因為她出眾的容貌,你會答應與她交往嗎?彆拿家裡催婚當借口,廠裡向你表白的人還少嗎?”
“我承認,我過去確實有些混賬,但當初那女人懷孕之事,我也是被陷害的,我也很無奈。”廖信目光複雜地看著他說道。
“我保證,今後隻會對她一個女人專一,我的全部都給她,確保她過上好的生活,不再受任何人給的委屈。”
“我跟她之間不會有彆的女人存在。”
“你做得到嗎?你做不到。如今連柳依依的事你都處理得一團糟,該放手的是你,而不是我。”廖信不再理會他,徑直轉身離去。
“我不會放棄的,明天我就帶著念初去領證,從此我們將成為合法夫妻。”蕭沐川語氣堅定地說道。
廖信聽後,嗤笑一聲,心中暗忖:這會兒才著急,早乾嘛去了,已經晚了。
不過,廖信並不打算提醒他,羅念初已經與葉瑾南領證的事實。他所受的恥辱,蕭沐川也該嘗嘗。
每當想起葉瑾南輕易得到羅念初,廖信眼中仍閃爍著不甘。他不急,堅信未來羅念初隻會屬於他。
更何況,羅念初大概也不會再介意他曾有彆的女人,畢竟他都不在意她曾與一位殘疾人有過一段過往。
蕭沐川目送他離去,心中暗自慶幸:還好,羅念初沒有選擇跟他,否則真不知能否在爭奪中勝過廖信。
他們皆是同一類人,但凡看中的便誌在必得,如今比拚的不過是各自的本事罷了。
回想起這半年來羅念初的溫順乖巧,他深信隻要自己稍作低姿態,稍加哄慰,羅念初定會寬恕自己。
然而這次的確是他思慮不周,憶起剛才離去時柳依依的隱晦暗示,今後確實不宜再涉足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