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瀚凝視著葉瑾南,麵露疑惑地問道:“他怎麼會到這裡來呢?是你叫他來的嗎?”
葉瑾南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之前進來的時候,偶然間瞥見了他,但他來找我的原因,我大致還是能猜到。”
羅念初聽到他們的交談,原本落在葉瑾南胸前那枚胸針上的目光,此刻也稍稍移開了一些。
她有些好奇地插話道:“他是誰呀?”
話音未落,羅念初便瞥見了正朝他們走來的那個男子,頓時感到有些尷尬,手忙腳亂地想要從葉瑾南的身上下來。
然而,葉瑾南察覺到她的不安,反而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身,輕聲說道:“不用起來,就這麼坐著吧。”
他的語氣平靜而溫和,好似沒有注意到過來的人。
“有外人過來。”羅念初看向他說道。
“沒事,無關緊要的人。”葉瑾南明顯不將過來的陸遠放在眼裡。
葉瑾南的目光落在羅念初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喜歡我的胸針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調侃。
羅念初的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那枚胸針,然後點了點頭,輕聲回答道:“嗯,很漂亮。”
其實,當葉瑾南佩戴上這枚胸針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了,隻是當時並沒有過多地去關注它。
現在仔細端詳起來,她才發現這枚胸針不僅設計獨特,而且做工非常精致,竟然是用寶石製成的,而且看起來像是某種草藥的形狀。
葉瑾南聽到後,直接伸手將那枚胸針拆了下來,然後輕輕地放在她的手上,微笑著說道:“給你玩吧。”
一旁的葉瀚見狀,倒吸了一口冷氣,滿臉驚愕,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當他看到葉瑾南那略帶警告意味的眼神時,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而走過來的陸遠看到這一幕,同樣驚訝不已,他瞪大眼睛看著葉瑾南,這葉瑾南對他的妻子也未免太過縱容了吧!
要知道,那可是隻有葉家家主才有資格佩戴的胸針。
羅念初看著手中的胸針,好奇地對葉瑾南問道:“這是什麼珍貴的救命草藥嗎?”
葉瑾南看了她一眼,耐心地解釋道:“不是救命,而是催命的斷腸草。”
羅念初一聽,手猛地一抖,差點把胸針給扔出去。
她驚恐地看著葉瑾南,結結巴巴地問道:“是吃了會讓人腸子斷掉的草藥嗎?”
葉瑾南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搖了搖頭,繼續解釋道:“不是。”
“所謂斷腸草,是指人在中毒之後,腸子會發黑扭結,因此才將其稱為斷腸草。”
羅念初聽完,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心有餘悸地把手中的胸針遞還給葉瑾南,感歎道:“好毒的草。”
葉瑾南看著她一臉害怕嫌棄的胸針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這東西流傳下來後,幾乎每一代都是通過爭奪得來,染著鮮血。
更是不少人為了得到它失了性命,沒有想到還有被人嫌棄的一天。
葉瀚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表情,緩了口氣說道:“那也沒你家葉瑾南毒,他的血可是比那斷腸草的毒還要厲害呢。”
羅念初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高興,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你才毒呢!葉瑾南又不是天生帶毒的,而且他自己也不想這樣好不好。”
葉瀚看著明顯有些生氣的羅念初,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再繼續和她爭論下去。
還真是護著葉瑾南呢。
沉默片刻後,葉瀚轉移了話題,說道:“對了,那胸針其實是葉家家主所有的物件。”
想當剛剛葉她那一臉嫌棄、毫不猶豫丟棄胸針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彆人想要都得不到的東西,就她還一臉的嫌棄。
羅念初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啊……”羅念初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你是說誰佩戴這個胸針,誰就是葉家家主嗎?”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不是,如今認可的家主是葉瑾南,不過你有胸針在,那是表明你是他護著的人。”葉瀚詳細地解釋道。
羅念初聽聞此言,不禁將目光投向葉瑾南,似乎在求證這一說法的真實性。
葉瑾南見狀,微微一笑,輕輕頷首,表示葉瀚所言非虛。
羅念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枚胸針不僅僅是一件普通的飾品,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她不禁感歎,自己真是孤陋寡聞,長見識了。
就在這時,陸遠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