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南站在院子裡,目光緊緊地盯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直到它消失在院門口,才緩緩地轉過頭來,看向葉瀚。
他原本臉上溫柔的笑容,迅速地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和淡漠。
葉瑾南的聲音也變得冷冰冰的,他直視著葉瀚,毫不客氣地問道:“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非要把她支開不可?”
葉瀚看著葉瑾南瞬間變臉的速度,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他苦笑著說道:“葉瑾南,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哪怕隻是裝裝樣子也好啊,我怎麼說也是你弟弟呢。”
葉瑾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的眼神充滿了嘲諷和不屑,看著葉瀚說道:“哦?那你先叫聲哥哥來聽聽。”
葉瀚嘴角又扯了扯,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無奈地扶了扶額頭,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你還是彆對我溫柔了,我可消受不起。”
葉瀚看著葉瑾南那副慵懶厭世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無奈。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葉瑾南見葉瀚遲遲沒有說話,便自顧自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將裡麵的茶水一飲而儘。
他放下杯子,用一種略帶遲疑的目光看了葉瀚一眼,緩聲道:“池裡的魚就算隔個幾天不喂,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要用這個借口把她支開呢?”
“如果你不說,那我走了。”葉瑾南麵無表情地看著葉瀚,作勢要起身離開。
他實在覺得和葉瀚這樣乾坐著很無聊,還不如去看羅念初喂魚有趣。
葉瀚見狀,連忙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有些猶豫,不太敢開口。
他擔心自己說出來的話會打擊到葉瑾南,這到底是一個男人的尊嚴。
可是諱疾忌醫也不好。
然而,經過一番內心的掙紮後,葉瀚還是決定小心地勸說一下葉瑾南。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那個……實在不行的話,你去醫院檢查看看吧。”
“如果中藥不行的話,我們可以試試西藥,說不定會有效果呢。”
葉瑾南聽了,眉頭微微一皺,不明所以地說道:“你說什麼呢?”
他不明白葉瀚為什麼這麼說。
葉瀚看了一眼旁邊的冷寒,心想葉瑾南可能是因為冷寒在場,所以不好意思談論這個問題。
於是,他轉頭對冷寒吩咐道:“冷寒,你去院子門口守著,彆讓其他人過來這邊。”
冷寒聽了,看了一眼葉瑾南,似乎在詢問他的意見。
葉瑾南雖然不明白葉瀚的意圖,但還是對冷寒點了點頭,示意他先出去。
冷寒見狀,便轉身走出了房間,並順手關上了門。
葉瀚見冷寒出去了,房間裡隻剩下他和葉瑾南兩個人,終於沒有了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