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念初站在門口,目光落在鐘美惠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她不禁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女人,這還是她記憶中那個總是將自己收拾得一絲不苟、清高自傲的母親嗎?
這才過去多久,跟之前相比穿衣打扮簡直判若兩人,她的穿著卻顯得破舊不堪,臉色也呈現出一種枯黃的病態。
羅念初靜靜的看著她,這就是她再婚後的生活狀態嗎?
看起來,這再嫁並沒有讓她過上好日子。
麵對鐘美惠,羅念初並沒有表現出母女相見應有的高興,反而顯得異常淡漠,就像麵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鐘美惠看著從屋裡走出來的羅念初,臉色同樣也不好看。
她原本以為羅念初會在鄉下吃苦受累,沒想到這個女兒命硬得很,不僅沒有被生活打倒,反而還找了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回到了這座城市裡。
鐘美惠看著羅念初,隻見她衣著光鮮,麵容姣好,顯然沒有受過什麼苦,甚至比以前還要漂亮幾分。
“怎麼,嫁了個有錢的,就連你親生母親都不認了?”鐘美惠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和怨恨。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當初我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一想到剛才自己介紹說羅念初是她的女兒時,這裡的人對她的態度,鐘美惠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不但說她亂攀關係,還說羅念初是個孤兒,根本沒有父母。
沒有父母,那她不是人,還是說咒她死?
“鐘女士,您怕是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吧,當初可是您親口說不要我的,還說我是個禍害,免得會害了您。”
羅念初的聲音冰冷而又嘲諷,仿佛要將鐘美惠的虛偽麵具徹底撕碎。
“哥哥出事,爸爸病重,您卻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我,說是我害的。”
“您要離婚走人,我也無話可說,可您為什麼還要誣陷爸爸呢?”羅念初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憤怒,這是她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
至於鐘美惠算計自己下鄉的事,她雖然心中有恨,但相比之下爸爸被她設計的事情,那都算不得什麼了。
畢竟,她從小就不被媽媽喜愛,哪怕她小心翼翼地討好,得到的也隻有媽媽的厭惡和嫌棄。
鐘美惠的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但她還是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羅念初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揭穿她的謊言:“您彆再裝了,我什麼都知道了。”
“您不僅誣陷爸爸,還私自給我報名下鄉,幫顧家搶走我的家。您的所作所為,我都一清二楚。”
“鐘女士,您現在後悔了嗎?如果您當初沒有做得那麼絕,也許您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看起來你這再嫁也不好過啊。”
羅念初緊緊地盯著鐘美惠,試圖在她的臉上看到哪怕一絲的悔意。
令人遺憾的是,這裡麵根本沒有絲毫的後悔,有的僅僅是對她深深的怨恨。
鐘美惠緊緊地握著拳頭,滿臉怒容地埋怨道:“我現在生活得如此艱難,你一定很得意吧。”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這個害人精!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可能會被辭退。”
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羅念初身上。
然而,麵對鐘美惠的指責,羅念初隻是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後冷靜地問道:“你被辭退了?”
鐘美惠對羅念初的反應感到十分不滿,她覺得羅念初是在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她毫不客氣地命令道:“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你敢說這不是你指使的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你現在立刻跟我走!”
然而,羅念初卻不為所動,她並沒有被鐘美惠的氣勢所嚇到,或者是乖乖聽話跟她走。
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渴望得到母愛的人。
她心裡多少能猜到一些事情的真相,知道是誰動的手,但她覺得鐘美惠不無辜,怕是犯了什麼錯誤才會被辭退。
“你要是沒有犯錯,人家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辭退你呢?我看你自己肯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彆再來招惹我,否則你可就不僅僅是被辭退這麼簡單了!”羅念初毫不示弱地回應道。
鐘美惠聽了羅念初的話,頓時火冒三丈。
她瞪大眼睛看著羅念初,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覺得我會害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