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美惠聽到她說後悔,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聲音中充滿了嘲諷:“現在才知道後悔?太晚了。”
“你看看她給你的錢,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啊,這說明她現在的生活有多麼滋潤,嫁的人又多麼有錢。”
她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彆忘了,你可是給她下了藥的,如果她真的追究起來,你可就是共犯了。”
“而且,你的罪行恐怕比我還要嚴重呢。你想想看,你有兩個女兒,要是你被抓進去了,她們可怎麼辦?”
“你公婆肯定不會幫你照顧孩子的,你男人還要工作,根本沒時間帶孩子。到時候,他除了再娶一個,還能有什麼彆的辦法?”
鐘美惠把話說到這份上。
鐘惠蘭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身體也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樣,軟綿綿地癱坐在床上,懷裡還緊緊抱著大女兒。
鐘美惠見狀,知道鐘惠蘭應該是想明白了,她換了一副溫和的語氣,安慰道:“你也彆太擔心了,我隻是想拍幾張照片嚇唬嚇唬她,讓她給我點錢而已。”
“等拿到錢後,我會分你一些的,畢竟她那麼有錢,這點小錢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說完,鐘美惠還輕輕地拍了拍鐘惠蘭的肩膀。
過了好一會兒,鐘惠蘭才像鼓足了勇氣一般,壓低聲音說道:“真的隻是拍照嗎?那兩個男人不會對她怎麼樣吧?”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疑慮。
鐘美惠連忙點頭應道:“嗯,你放心吧,那人說了,那藥就是個迷藥,隻是拍照威脅她而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鐘惠蘭的眉頭依然緊緊皺著,顯然對鐘美惠的話並不是完全相信。
見她猶豫了一下,鐘美惠開口勸說道:“你放心吧,我還要靠著她呢,在她男人那裡拿錢,隻要我們不說,她不說,就沒人會知道這件事情。”
鐘惠蘭心裡卻還是有些沒底,她想到表妹的性子,不禁擔心地問道:“表妹真的不會說出去嗎?”
鐘美惠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她安慰鐘惠蘭道:“不會的,她不敢說出去的。”
“她現在可是全靠她男人呢,不僅有錢,還有房子。她怎麼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呢?除非她不想要過好日子,回去鄉下。”
鐘美惠心裡其實早就有了盤算,她已經找人打聽過了,那個宅院非常大,不僅他們自己可以住,還能把多餘的房間租出去收租,這樣一來,他們以後的生活就可以衣食無憂了。
想到這裡,她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鐘惠蘭的眼皮像被什麼東西不停地扯動一樣,一直不停地跳動著,讓她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這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怎麼也驅散不開。
鐘惠蘭忍不住對姑姑鐘美惠說道:“我得過去看看。”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透露出內心的焦慮。
鐘美惠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說道:“你過去真的隻是看著?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更不要去阻攔。”
“彆忘了,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掉。”
鐘惠蘭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可是,我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夠了!”鐘美惠打斷了她的話。
“你不要在這裡胡思亂想了。門外還有一個男的是鬆羅念初那死丫頭過來的,你絕對不能讓他起疑,否則我們就全都完蛋了。”
鐘美惠緊緊地抓住鐘惠蘭的手,繼續說道:“惠蘭,你想想你的兩個女兒,你難道想讓她們失去媽媽嗎?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對不對?”
鐘惠蘭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可愛的女兒的臉龐,心中一陣刺痛。
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看向姑姑,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姑姑。”
鐘美惠似乎鬆了一口氣,她鬆開了鐘惠蘭的手,輕聲說道:“那就好。記住,千萬不要衝動。”
鐘惠蘭的心中卻依然充滿了疑問。
她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姑姑,為什麼,為什麼你從小就不喜歡表妹呢?”
羅家並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人家啊,而且姑姑自己也是女子,從小就被爺爺奶奶重男輕女地對待,你應該更能理解表妹的感受才對。
可為什麼,她一個受過教育的人,怎麼還會有重男輕女的想法呢?
鐘美惠聽到鐘惠蘭這麼問,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厭棄的神情,說道:“她就是個禍害,克我的人。”
鐘美惠滿臉怨恨地說道:“當初生她的時候,我差一點就把命丟了。不僅如此,我的子宮也差點被摘除,醫生還說以後很難再懷孕了。”
“結果呢,果然就像醫生說的那樣,我之後就再也沒有懷過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