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南淵輕聲呼喚著她,目光落在她睜開的眼眸上,滿是欣喜之色。
他凝視著她,眼中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囡囡,還難受嗎?”南淵注意到她扯著衣服的動作,連忙伸手將她的手摁住,這裡還有外人在場。
“熱,我熱。”羅念初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仿佛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南宮淵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緊盯著她的臉龐,原本已經消退的潮紅此刻又重新湧現出來,這讓他心中一驚。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已經吃了解藥嗎?”南宮淵眉頭緊蹙,焦急地抓住羅念初的雙手。
轉頭看向一旁的謝望舒,急切地問道,“謝醫生,你快幫忙看一下,她這是被下的藥沒有解開嗎?”
慕以安麵露驚愕之色,他快步走到羅念初身旁,仔細觀察她的症狀。
然而,片刻之後,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怎麼可能?她明明已經吃下了清毒丸啊。”慕以安在一旁聽到南宮淵的話,同樣震驚不已。
那清毒丸可是冷夜拿出來的,按常理來說,不應該有問題才對。
“回來的路上她也沒事啊。”慕以安不敢相信道,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床上那女子的麵龐時,卻突然愣住了。
隻見那女子麵色緋紅如晚霞,嬌豔欲滴,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慕以安心中暗自叫苦,他實在說不出“她沒事”這樣的話來。
他不禁懊悔不已,自己怎麼就如此衝動地將念初帶回了南宮家呢?
與此同時,謝望舒也注意到了女子。
當他聽到慕以安說這女子吃了清毒丸時,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要知道,清毒丸可是極其珍貴的藥物,即使是謝家這樣的家境,也不過是花費重金才購得一粒而已。
“你在想什麼呢?還不快過來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情況!”南宮淵焦急地對謝望舒喊道。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擔憂。
南宮淵看著床上難受的羅念初,心疼之情溢於言表。
他連忙將羅念初半抱起來,輕聲安慰道:“囡囡,彆怕,等一下就會好起來的。”
聽到南宮淵的聲音,羅念初的意識略微清醒了一些。
她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有些迷離地看向眼前的人,似乎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羅念初咬了咬唇瓣,努力想要讓自己完全清醒過來。
“淵哥哥,難受,我好難受啊,他呢?我要他……”羅念初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哀怨,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下來。
她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仿佛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忍受巨大的折磨。
南宮淵緊緊地握著羅念初的手,他的心如刀絞一般。
他當然知道羅念初口中的“他”是誰,一想到那個人,南宮淵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猩紅。
儘管內心痛苦不堪,南宮淵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溫柔地安慰著羅念初:“乖,再忍耐一下,再等一會兒,他馬上就會過來的。”
這時,看向在旁邊為羅念初把脈的謝望舒抬起頭來,南宮淵連忙焦急地問道:“怎麼樣?你看出來什麼了嗎?”
謝望舒的臉色有些凝重,他緩緩說道:“她是吃了催情的藥,對吧?”
南宮淵點了點頭,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是的,她被人下了催情的藥,但是後來她又吃了清毒丸,難道是清毒丸沒有起作用嗎?”
一旁的慕以安也顯得十分擔憂,插嘴道:“你有沒有辦法解開這種藥性?”
謝望舒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隻是單純吃了催情的藥物,我或許還有辦法可想。”
“但是她吃了清毒丸,這兩種藥物相互作用,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清毒丸對催情藥隻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抑製作用,可是半個小時後比原本會更嚴重,沒解藥,隻有徹底紓解出來。”
謝望舒解釋道,腦海中不斷回想起當初爺爺帶他去拜訪葉先生時的情景。
那時的他還是個好奇,充滿了求知欲。
當他看到葉先生手中那瓶神奇的清毒丸時,忍不住好奇地問過,這清毒丸真的像傳說中那麼厲害嗎?能解百種毒藥?
一向高冷的葉先生,那天卻意外地沒有對他的問題置之不理,反而耐心地回答道:“這清毒丸確實能解開一百種以上的毒藥,哪怕是劇毒也能有效抵製。”
謝望舒當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歎。
葉先生接著又補充道:“不過,它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對於催情的藥物,隻能起到短時間的抑製作用,過後反而會加重症狀。”
謝望舒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房間的擺設,最終落在了桌子上的一張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子笑容甜美,顯然就是這被下藥的女子。
再聯想到南宮淵對這女子的態度,謝望舒心中已然明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開口:“那個……如果她是你的對象的話,你還是幫幫她吧。不然時間久了,對她的身體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