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瀚幫忙縫合好傷口後,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羅念初隻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這次可真是惹上大麻煩了,至少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絕對不敢再出現在葉瑾南麵前。
葉瑾南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葉瀚,慌慌張張地準備離開。
葉瀚肯定沒少在自己妻子麵前說自己的壞話,不然妻子怎麼會突然自殺呢?
而且看葉瀚這副心虛的模樣,多半就是他搞的鬼。
“葉瀚,你彆以為你能逃得掉!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要是這件事情真的跟你有關係,你就給我等著瞧!”葉瑾南怒對著葉瀚的背影警告道。
葉瀚剛剛走到門口,聽到葉瑾南的警告,腳步停頓了一下。
他懊悔不已,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當初就不該那麼多嘴。
“這怎麼能都怪我呢?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而已。”葉瀚不甘心道。
“再說了,今天本來就是你自己的錯,要不是你沒看好人,她怎麼會自殺呢?”
“你守著她,等她醒來了,你告訴她是你救了她,她哪裡還會誤會自殺的呢?”
“要說責任,我們兩個都有,不對,還有南宮淵,要不是他將人帶來這裡,也不會有這麼一出。”葉瀚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說我有責任,我認了,是我多嘴,可這也不全是我的原因。”葉瀚似乎還覺得有些委屈,他繼續辯解道。
但當他看到葉瑾南的臉色時,聲音卻越來越小了。
葉瑾南的臉色鐵青,瞪著葉瀚,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
“滾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葉瑾南冷冷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和警告。
葉瀚被葉瑾南的氣勢嚇到了,他不敢再頂嘴,隻能默默地轉身離開房間。
當他走到門口時,他瞥見了門外守著的南宮淵和慕以安。
他們的臉上都露出擔憂的神色,顯然是在擔心房間裡的情況。
葉瀚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氣。
他嗤笑了一聲,然後徑直走向南宮淵和慕以安。
“南宮淵,看到了嗎?你接近她,隻會讓她受傷。”葉瀚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用一種嘲諷的語氣對南宮淵說道。
“她心裡有葉瑾南,根本無法接受自己背叛他,甚至為了保住你,不惜選擇自殺。”
“所以,如果你真的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就請離她遠一點吧。”
葉瀚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內疚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
露出了一抹冷笑,“究竟是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帶走她?是羅念琛嗎?”
葉瀚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他們,接著,說道:“那個男人就是他吧,冷夜說過,他的那雙眼睛跟羅念初簡直一模一樣呢。”
聽到這句話,南宮淵和慕以安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驚訝,但他們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葉瀚的眼睛,他將他們的細微表情變化儘收眼底,心中已然明了。
葉瀚見狀,嘴角的譏諷之意更甚,他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你們根本沒有資格將我葉家的夫人帶走,這一點毋庸置疑。”
“同樣的,羅念琛這個已經‘犧牲’的人,更是沒有絲毫的資格。”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當初既然選擇了所謂的大義,放棄了羅念初這個妹妹,那麼他就沒有任何權利,要求羅念初按照他的意願去選擇跟誰一起生活。”
“是他先不要的羅念初,他憑什麼不讓羅念初跟葉瑾南在一起?”
南宮淵和慕以安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因為葉瀚所說的確實是事實,就算是羅念琛也無法直接要求羅念初離開葉瑾南。
南宮淵沉默片刻後,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他的目光緊緊地落在緊閉著的房門,心中充滿了擔憂。
葉瀚睨了他一眼,回答道:“不知道,也許等一下她就會醒來,也許要等到明天。”
畢竟人的身體狀況是很難準確預測的。
葉瀚眉頭微微皺起,他繼續說道:“她的身體被葉瑾南調理得很好,應該不用等到明天吧。”
想到羅念初的藥膳,都是葉瑾南精心讓人準備的。
“南宮淵,葉瑾南是個瘋子不假,但他將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給了羅念初。誰都有資格說葉瑾南不好,可唯獨羅念初沒有這個資格。”
葉瀚接著說:“葉瑾南對她是真心的好,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怕她以後會被葉瑾南拋棄、受到傷害。”
他頓了一下,然後語氣堅定地說:“可是你知道嗎?葉瑾南已經把自己所有能給的都給了羅念初,換句話說,他已經把自己完全交給了羅念初。”
“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葉瑾南會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