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碰的關門，讓外麵的程俊北臉色通紅，憤怒的想砸門。
“你要是敢砸門，我就去你學校門口問問，兒子不養親媽，親媽還有錯了？”
院子裡一句話，讓程俊北一拳頭砸在旁邊的牆上。
“啊——”
手背生疼，程俊北又疼又惱，又無可奈何。
蘇梨說的沒錯，她占著親媽的身份，隨便鬨一下都夠他喝一壺。
“什麼親媽，一碗水都端不平，偏心眼子的死老太太！”
“碰！”
“嘩啦！”
張開嘴罵人的程俊東傻了，鼻子尖的騷味兒，讓他整個人閉嘴也不是，說話也不是。
“給你洗洗腦子！”
蘇梨放下尿桶，叉腰就罵。
“程俊北我告訴你，老娘不欠你的，供你讀書，給你娶媳婦，分家給你分了幾百塊錢，都一個二十好幾的大男人，還有臉找我來要錢！”
“你自己有手有腳有工作，你成天瞪著個眼珠子盯著我一個老太太手裡那點錢，你那臉是借來的！”
“老娘五個兒子，其他四個咋沒有說我的，自己臭還來賴彆人，半年不來看一一眼，一來拎著吃了一半的破糖，張嘴就要幾千塊錢，你咋好意思的！”
“就你這樣的，當初生下來就應該溺死在尿桶裡！”
“滾！痛快給老娘滾的遠遠的，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拎著你的破糖，回去孝敬你媳婦去吧！”
碰的一聲，一袋子糖砸在了程俊北身上，與尿液混在一起。
街坊鄰居都出來看了看，還有端著飯碗的，抻著脖子，眼神八卦著。
碰！
蘇梨又關門了，程俊北隻覺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這裡被指指點點。
最要麵子的他結果被蘇梨罵的最沒臉。
程俊北低著頭，嘴巴又不敢閉上，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離開這裡的。
院子裡的蘇梨對程俊北一點都不關心。
在她這裡，真心換真心。
什麼血脈相連，都不好用。
程俊北剛走，李美蘭和程俊南就從後院過來了。
“媽，你沒事吧？”
“沒事。”
蘇梨說完，看著換上新衣服的李美蘭和程俊南，立刻給程俊北拋諸腦後了。
“你們都收拾好了？”
“差不多了。”
“行，等我一會，我這就好。”
蘇梨也回屋換衣服，複古的盤發，一根圓潤古樸的簪子彆在後麵，身上是紫色對襟衣服，下麵是修身的黑色褲子，踩著鞋麵繡花的千層底。
乾淨，利落。
“哎呦，我媽真精神！”
李美蘭過來，圍著蘇梨看了好幾圈，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了，少了首飾。
之前她都沒往這麵想。
“那可不！”
蘇梨倒是沒想到這些，跟著李美蘭兩口子一起出去了，他們幾家要去拍照片。
上午和照相館約的，下午過來拍。
哪怕是大年初一，照相館買賣也不錯。
蘇梨幾家子到的時候，上麵一家剛要拍完。
孩子們都很興奮，大牛二牛都不敢亂跑了，穿著新衣服，手腳規矩的等著。
他們可是要拍照片了！
之前從來都沒有過的，孩子們又興奮又好奇。
看著帶著大圓燈的相機，哢嚓一聲，一道亮光閃過，孩子們嚇的閉上了眼睛，又好奇的睜開了一條縫兒去看。
主打一個又慫又好奇。
“你們自己排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