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意外嗎?
蘇梨隻想沒問,但趙老先生似乎並不在意又或者尋求共鳴,閒的難受。
“蘇妹子,你說真的是意外嗎?”
蘇梨手中的茶杯放下,發出聲響,這在品茶時是忌諱,但表明了態度。
“趙老先生,我家二牛隻是學生,我們程家就是一個雞蛋,和趙家碰不起。”
趙老先生嗬嗬一笑,自然的道:“不好意思,隻是閒聊,請彆放在心上。”
蘇梨哼了一聲:“聽過不能忘,腦子天生好。”
趙老先生詞窮,看著蘇梨笑的很真實:“我發現你不怕我。”
蘇梨沒掩飾自己的白眼:“您都七十多了,我才五十幾,有什麼怕的。”
“人生啊,除了生死沒什麼大事,生死也不算大事,死了就是死了,省心。”
“錢多錢少能咋地,死了又不能帶走,至於家族延續我又看不見,他們愛咋活咋活唄!隻要國還是華夏,其他的愛誰誰。”
趙老先生豁達一笑,他喜歡與蘇梨聊天,她有一種不管彆人死活的灑脫。
兩人頗有老年段忘年交之感。
聊過之後,趙老先生並不久留,回去找桂琴老師了。
晚上,二牛回來時,蘇梨叮囑一句:“哪怕現在你偶爾喊桂琴老師太奶奶,但要永遠記住,我們不是,但你要把桂琴老師當成老師一樣尊敬。”
二牛點頭,答應。
八月二十五日,距離開學隻有幾日,也代表距離開學拔草沒幾天了。
三牛前幾天打電話來,他被選中國家隊,要代表國家出征,這幾天會回家調整一下。
於小慧從三牛打電話的那一天起就開始收拾屋子,準備飯菜。
不僅如此,她買雜誌,嘮閒嗑,試圖多知道點出國需要注意什麼。
老三更是走路都帶風,差點就在腦門上貼上“我兒子是國家隊”幾個大字。
好在知道丟人,自己每天偷樂著高興,牙縫子都被風吹大了。
八月二十五,上午十點,於小慧一直在小區門口張望著。
因為會有老師送三牛回來,說是十點半左右到,於小慧一大早不到九點就等著了。
十點多,蘇梨拎著扇子過來,站在於小慧旁邊。
“還沒到呢?”
於小慧嗯了一聲,繼續張望,漫不經心的問:“明月挺好?”
“好著呢,小臉補的紅撲撲的,見天的躺著,沒累到,有趙鋼和兩個保姆,這個月子她舒服著呢。”
於小慧視線收回來一點道:“那倒是,反正咱們現在也有條件,該用就得用,我那時候沒那條件,現在就腰疼。”
“嗯,說得對。”
兩人又閒聊幾句,一輛三輪車從遠過來,於小慧激動的向前兩步跑,看清楚後直接跳了兩下。
“三牛!兒子!”
蘇梨也跟著笑,往前走了走,三輪車後麵的三牛已經揮手,喊了一聲:媽!
“哎,在這,在這!”
於小慧笑的嘴角都合不攏了,三輪車在她旁邊停下,三牛跳下來。
“慢點,不著急。”
於小慧一邊說著一邊扶三牛,蘇梨剛好過來,揭短道:“還知道勸彆人不著急,你媽一大早就在這等著了,脖子都要望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