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一路到了學校,門衛都是認識她的。
“蘇大姐,今天咋過來了?”
蘇梨停下摩托車,摘下頭盔道:“我也想知道呢,我能進去不?”
“行啊,你做個登記,頭盔放我這,我給你看著,摩托車你鎖好了。”
“那太謝謝您了。”
蘇梨客氣道謝,放頭盔,進學校,去了三牛老師的辦公室。
路線十分熟悉。
正好恰逢孩子們上彆的課,班主任還真就在辦公室。
老師看見蘇梨過來後十分驚訝。
“青風奶奶,您過來是?”
蘇梨上前,表明來意,老師聽的皺眉。
“老師,這位苟佳成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咱班的學生吧?”
“是,我沒想到她能去找您,這事….我是真沒想到,您先坐,咱們聊。”
蘇梨坐下,阻攔老師想給她倒水的動作,先說事情。
老師張嘴前先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然後才說:“事情是這樣的,上午上體育課,三牛不運動您也知道,他就在操場周邊繞圈走,苟佳成從三牛身後跑過來,恰好苟佳成絆倒三牛的腿上,然後苟佳成摔倒了,整張臉著地,鼻子出血,孩子喊頭疼,學校醫務室看過,但孩子一直說頭疼,就隻能讓孩子先回家了。”
老師補充道:“就是孩子的正常碰撞,我真沒當回事,我也沒想到她能去您家找您,這事鬨的。”
老師也很無奈,蘇梨聽懂了,確實發生了碰撞。
但這個碰撞不能說是三牛的錯,他背後又沒長眼睛。
不存在故意傷害,三牛可以是零責任,也可以是部分責任,這個全看公安局怎麼界定。
“行老師,事情我了解了,目前苟佳成的媽媽表達出來的意思是她想讓我們家出錢帶孩子上醫院,這一點上我們家並不抗拒。”
蘇梨甚至覺得,如果是老師提前把事情說好,在她得知對方孩子受傷的情況下,出於人道主義她會去看看的。
但她討厭對方直接找上門來的姿態,嘴上說的全是我們家不是想訛人,但要錢的姿態做的卻是足足的。
誰也不是傻子,對方什麼意圖大家都看出來了。
蘇梨準備離開,老師也跟著起身道:“由我從中間來調節,我會找苟佳成媽媽聊聊的。”
“行,三方談一下挺好的。”
蘇梨離開時喊了三牛,祖孫梨去到了無人的角落。
蘇梨說完之後問:“三牛,你覺得這件事怎麼辦?”
三牛皺眉:“苟佳成傷的很嚴重?”
“我不知道,他媽媽隻是來咱家找人,我還不知道孩子怎麼樣了。”
三牛抿著嘴沉默一會:“奶奶,確實是我們倆的腿撞在了一起,這件事走法律定責的話,我會有責任嗎?”
蘇梨思考著道:“無責的幾率很大,因為你不存在主觀故意傷害的意識,但也有可能被定義為意外傷害,雙方共同分擔責任,至於怎麼劃分看警察那邊。”
三牛也是這麼想的。
“奶奶,要是可以的話,我願意給苟佳成看病的錢,他是同學,還是我的後座,他家條件並不怎麼好,就算是同學受傷了,我也會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