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在八卦聚集地聽了井蓋的後續。
昨晚小區裡有群眾自發組織盯梢,結果就是一無所獲。
今天白天居委會還組織了巡邏,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咱這麼大動靜,那小偷肯定知道了。”
“肯定是,我聽說不光是咱們小區丟井蓋,附近不少都丟了。”
“小區算啥,那賊膽子也挺大,連主乾道上的井蓋都敢偷,今天早上一個三輪車掉了個軲轆進去。”
“這膽子真大,這玩意不好賣吧?誰敢收。”
“咋沒有,肯定是能賣出去才敢偷的。”
蘇梨在一旁聽著沒發言,她甚至有點不合時宜的想:東北從小到大告訴孩子不踩井蓋,和這一次大規模有組織的偷井蓋活動有沒有關係。
在八卦聚集地待了一個多小時,蘇梨回家了。
回家後,洗洗手,換身衣服,帶上圍裙,去酸菜缸撈一顆酸菜,切點酸菜絲,準備中午吃個酸菜火鍋。
正好她家裡有老銅鍋,再來點五花肉,羊肉啥的。
要是老三他們能釣回來魚,沒準還能有點魚片。
屋內用磁帶機放著流行歌曲,蘇梨跟著哼著歌,在廚房裡噠噠噠的切著酸菜絲。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老三他們回來了。
一路顯擺著回來的。
一條有一米多長的大黑魚被一根繩子從魚鰓竄過去,細繩的另一頭掛在棍子上,棍子抗在老三的肩膀上。
從進市區開始,因為一條大魚老三停了不知道多少次車。
“這魚挺大啊,自己釣的?”
老三一臉雲淡風輕:“早上去釣的,就是隨便釣釣。”
“大嗎?也就還行吧。”
趙鋼碰了下老大程俊東:“大哥,你看給他得瑟的。”
程俊東看了一眼:“哎,咋不是我釣的呢。”‘
趙鋼盯著看了兩眼,歎了一口更大的氣:“誰說不是呢,咋不是我釣的呢。”
二丫對親爸,姑父,還有三叔的顯擺不是很明白,她去單純喜歡砸冰窟窿。
至於大牛倒是挺喜歡釣魚的,平時訓練辛苦,休息的時候就想找個靜靜的,不怎麼動的活動休息,釣魚完全符合大牛的預期。
今天大牛也釣到魚了,沒有三叔的大而已。
老三一路雲淡風輕的顯擺著進了小區,進小區後車也不開了,改步行。
平時從小區門口走到家需要五分鐘左右,今天老三愣是走了快四十分鐘還沒到家。
蘇梨都等不下去了,二丫過來催老三:“三叔,我奶說等著吃魚呢!”
“來了!”
老三興奮的向前跑,二丫突然喊道:“三叔,小心,井蓋!”
老三一個急刹車,肩膀上扛著的大魚受慣性支配從後麵甩過來,正好砸在老三的後腦勺上。
也不知道是繩子不結實還是因為一路過來繩子的承受到了極限。
“我的魚!”
老三一個飛躍,伸手去抓,手心已經感受到魚身上冰涼涼被凍上的黏液。
蹦的一聲,被凍半實的大黑魚砸在地上,借著身上的冰碴子,向前滑行了一米多遠。
“不要!”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