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們反應,東北方向,也就是胡秋菊前去偵查的方向,也炸開一串槍聲。
驚得麻雀都撲棱著翅膀亂飛起來。
“兩個方向都有敵人!要注意了!”
趙瑞剛喉結動了動,餘光就瞥見劉彩雲的指節捏得更加發白,步槍上的背帶都深深勒進了她的肩頭。
她望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聲音強裝鎮定:“去支援?”
趙瑞剛搖搖頭:“原地!”
話音一落,他豎起耳朵仔細辨彆遠處的聲響。
不多時,兩個方向的槍聲都漸漸停止了。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連蟬鳴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趙瑞剛目光警惕地盯著四周,感覺都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的蒿草叢突然微微晃動起來。
還沒看到人影,趙瑞剛就抬手一指。
於此同時,幾乎是本能的,劉彩雲的步槍就抵住了肩窩,朝著趙瑞剛手指的方向發出“砰”的一聲。
槍口噴出的硝煙還沒有散儘,就隱約看見一個手裡握著把尖刀的土匪栽倒在血泊裡。
劉彩雲甩了甩被後坐力震得微微發麻的手腕,嘴角勾出個得意的笑:“廖叔教的障礙射擊,說要像在草叢裡打野兔子一樣穩準狠。還真派上用場了!”
趙瑞剛看著她重新上膛的利落動作,不由豎起了大拇指:“我媳婦兒真是好樣的!”
兩人又精神緊張地警惕了一陣,就聽到有刻意加重的腳步聲傳來。
趙瑞剛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是廖叔他們回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胡秋菊和廖榮生分彆從不同的方向趕了回來。
劉彩雲一見胡秋菊過來,忙拽著她查看有沒有受傷。
畢竟剛才,胡秋菊方向的槍聲要比廖叔方向的要多一些。
胡秋菊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隻遇到了幾個小毛賊,傷不到我”
然後立即和廖叔開始交流剛才的情況。
廖榮生道:“我這邊就遇到一個躲在暗處的崽子,聽到動靜就要往回鑽。”
他看向胡秋菊,“你那邊槍聲多一些,怎麼回事兒?”
胡秋菊的額角有一絲淺淺的血痕,是在躲避敵人射擊時候被枯樹枝劃傷的。
突擊步槍。”
她冷笑一聲,“果然換了新裝備,結果連扳機都扣不利索,還學著人搞三角布防。我剛摸到二十步開外,那ak就走火了。我看他們像是要回去通風報信兒,就緊著給了幾槍,解決了。”
趙瑞剛有些疑惑:“這防腐工廠竟然就布置了這麼幾個散兵遊勇?竇老大在賣什麼關子?”
廖榮生想了想,道:“這些人不戀戰,發現來人就往回跑。八成是放出來的了子。”
他又轉頭看向劉彩雲,“你說解決了一個?在哪兒?”
劉彩雲指了指剛才打槍方向的雜草叢。
廖榮生立即上前去查看。
他撥開蒿草,就見那裡躺著個穿著露腳趾草鞋的屍體,手裡還攥著的生鏽刺刀。
不多會兒便折返回來,忍不住讚道:“彩雲丫頭槍法著實不錯,正中眉心!不過這崽子連槍都沒帶,隻握著把尖刀。像是誤打誤撞跑過來的。”
胡秋菊疑惑道:“竇老大在這邊不設重防,難道已經放棄鎢鋼線索了?”
劉彩雲也沉思片刻:“還是說,他們內部發生了問題,根本無暇顧及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