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溫寧,其他周家人聽到周東海這番熟悉的斥責話術,不禁都回想起三年前的溫寧。
仔細想想,那時候的溫寧都做錯了些什麼事惹得他們大發雷霆呢?
不過是些嘴笨不會說話,沒有禮貌不會主動跟人打招呼,又或者是些吃飯禮儀不對,摔碎杯子之類的事。
而周雅雅所做的呢,栽贓陷害溫寧整整三年才認錯,坐養兄大腿被全網嘲,未婚先孕丟全家的人......
比起這些,溫寧當初犯下的錯都太小太小了,小到根本不能稱之為錯,而是他們的過分苛責。
周清辭和周清宴兩兄弟對視一眼,默契的一起向著溫寧那邊走去。
周清鶴注意到他們的腳步,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對溫寧溫和說道,“寧寧,我們先回去。”
溫寧自然沒有異議。
剛一動,周清辭和周清鶴兩兄弟也跟了上來,攔在他們麵前。
“寧寧,你沒事吧?”周清宴道。
“寧寧,在國外怎麼那麼不小心。”周清辭皺著眉擺出大哥的架子,“你想去a國玩,怎麼也不跟家裡說一聲,自己跑去貧民窟那種地方玩,遇到那種事,憑白讓家裡人.......”
可擔心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溫寧就已經冷冷淡淡的打斷他道。
“我一沒花周家的錢,二沒給周家添麻煩,我不認為有向你們彙報的必要。”
周清辭到嘴邊的擔心兩個字就這麼咽回嘴裡,隨即有些惱怒道,“我是在關心你,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周清鶴擋在溫寧麵前,語氣不免有些嘲諷,“寧寧是我妹妹,有我關心就夠了,你的好妹妹在那兒,關心去吧。”
說完,拉著溫寧的手腕就走。
一點麵子都不給。
就像彭澤宇剛剛說的,出事時不聞不問,連個電話都沒有,好好的回來了,又擺出大哥的架子教訓人,誰給他的臉。
溫寧、顧泊衍還有彭澤宇都直接上了周清鶴的車,壓根沒去管後麵的周家人。
上車後,溫寧看著周清鶴的側臉,總覺得現在的哥哥比起之前清冷淡漠,無欲無求,身上多了幾分生機勃勃。
“哥哥,你的腿,是不是快好了?”溫寧想了想問道。
周清鶴回答說道,“再過一個星期,腿裡的毒素就能完全祛除,隻是暫時還沒發完全站立起來。”
對於這一點,溫寧倒是早有預料。
畢竟周清鶴的腿已經廢了兩年多的時間,就像機器,一直不使用,即使保養的很好,各種零件也很容易老化。
腿部肌肉也一樣,沒有運動,肌肉會逐漸萎縮,肢體逐漸變細,肌肉無力,無法支撐身體站立行走。
即使完全祛除毒素,也要慢慢的進行複健,這樣才能逐漸站起來。
這時,溫寧看到外麵的風景,不像是回市中心的路,反而越來越偏僻,不禁有些好奇。
“哥哥,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周清鶴解釋說道,“我在c市邊緣租了一套海景房,接下來的幾天都住在那兒。”
至於市中心的那幢彆墅為什麼不繼續租住,雖然沒有明說,但幾人略一思考,都想明白了原因,默契的沒有多說。
到了目的地,是一幢園林風格的彆墅,彆墅前麵是鬱鬱蔥蔥的椰子樹,後麵則是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
最近正值暑假,來c市旅遊的人也特彆多,但是海邊到處都擠滿了人,倒是這幢彆墅後麵是一片私人海灘。
周清鶴領著他們參觀了下彆墅,而後迫不及待的問道,“寧寧,在貧民窟究竟怎麼回事,跟哥哥講講......”
這邊,幾人一邊享受海風,一邊品嘗新鮮椰子汁的時候,那邊周家幾人則是在互相埋怨。
原本,他們都打算好了最近這段時間以關心溫寧和照顧周清鶴的由頭,在c市住下。
這樣更能方便他們和顧泊衍打好關係。
但是沒想到,當他們厚著臉皮,硬是跟在周清鶴的車後一路回來時,沒想到半路跟丟了車不說,現在回到周清鶴在c市租住的彆墅外,竟然大門緊鎖,門口有人正在張貼紅紙黑字的招租廣告。
林婉怡一下子愣住了,“這什麼意思?”
周清辭也立馬下車前去查看,詢問道,“這幢房子不是有人住嗎?”
“哦,昨天還是有人的,但今天就退租了啊。”說起這個,房東臉上都是輕快笑意。
因為周清鶴原本租了一個月,但現在還有十天到期,他就退租了。
但是租金還是照著一個月給的。
白白賺了十天,房東怎麼能不高興。
但其餘周家人可就懵逼了。
“退租了,你說他今天退租了?”林婉怡捂著嘴巴,滿眼的不可置信。
“怎麼早不退,晚不退,偏偏今天退!”周雅雅咬著牙道,“該不會是姐姐故意攛掇三哥這麼做的吧?”
此話一出,周東海本就不耐煩的臉上更是多了幾分厭惡,惡狠狠的罵了句,“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倒是一向討厭溫寧的周清宴,目光古怪的看了周東海一眼,有些不爽的說道,“老三和寧寧生氣也是應該的,誰讓我們先偷偷摸摸跟蹤老三去機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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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
周家幾人都覺得臉上無光。
特彆是周東海,向來自詡周家家主,是周家的絕對權威,向來最討厭彆人忤逆他。
因此,立馬狠狠瞪了周清宴一眼,“你給我閉嘴!”
周清宴張了張嘴,終是扭開了臉。
倒是正在張貼招租廣告的房東,看到這一幕嗬嗬笑了聲,又道,“幾位可要租房嗎,我這套房子地理位置十分優越,東臨市中心商業街,北麵靠海,一推開窗戶就能看到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
聽著房東滔滔不絕的介紹起房子,周東海臉色更加陰沉了,打斷他問道,“你知道原租戶搬去哪兒了嗎?”
房東嗬嗬笑道,“這我哪兒能知道啊,人家退租了就退租唄,還能再問人家搬去哪兒啊。”
周東海語氣很不好,有些氣急敗壞,“你都不知道問問!”
房東也惱了,“人家退租,我還追著問搬去哪兒啊,真問這麼清楚,不得被當成跟蹤犯!”
說到這兒,房東也來了脾氣。
“倒是你們行徑才更奇怪吧,聽口音就是外地人,那麼一大群人來這找租戶,我說他們怎麼那麼急著搬走呢,說不定就是為了躲你們這群人!”
周東海自詡上流人士,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當麵罵過,一時間氣的呼吸不暢。
周清辭見狀,趕緊站出來說道,“這位先生,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什麼壞人,而是清鶴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