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寧的這番話。
周清鶴也很快發聲,堅決重新上訴。
這下子,整個病房的人看周雅雅的眼神都越來越古怪,越來越厭惡,也越來越忌憚。
畢竟,一連害兩個哥哥的人,心也確實太惡毒,太狠了點兒!
周家幾人也是心情複雜,周清宴作為被害人之一,倒是更多了幾分感同身受,周清辭和周東海兩個男人都沉默下來,唯獨林婉怡跪在原地,呆呆的看看周清鶴周雅雅,還有一旁病床上躺著的周清宴。
她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從小嬌寵到大的養女,竟然一連害了她兩個親生兒子!
林婉怡突然白眼一翻,整個人身體像死魚一樣繃直,突然間掐著自己的脖子,整個身體直直的向後仰倒。
這下,所有人都驚呆了。
雖然林婉怡對待溫寧百般苛責,萬般不滿,但她對幾個兒子確實是一頂一的好。
也因此,在得知,竟然是她寶貝了那麼多年的養女害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林婉怡直接氣昏了過去。
周清辭看到這一幕,立馬慌了,衝了過去,“媽,媽你怎麼了?”
周清宴眼底裡也閃過一絲焦急,嘶啞喊,“媽!”
幸虧這裡是醫院,周清辭立馬抱起林婉怡就往病房外衝。
周雅雅眼睜睜看著最有可能救她的周清辭走了,慌忙將視線投向周東海,“爸,你一定要救救我!”
周東海陰沉著臉站在一旁,深呼吸幾口氣,眼神有些陰狠的掃過在場的幾人,而後也緊緊握著拳頭跟著出去了,絲毫沒有回應她的意思。
周雅雅看到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深深地怨恨,她茫然的環顧四周,看到沈緒風時,眼睛又是一亮。
“緒風,你看在我們孩子的麵上,救救我,救救我啊!”
沈緒風看周雅雅哭那麼可憐,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旁邊的沈夫人卻立馬拉著他站起身,笑容溫婉道。
“趙警官,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在此辦案了,若是有什麼需要沈家協助的,請儘管開口。”
趙警官客氣笑道,“沈夫人客氣了。”
沈夫人笑了笑,又轉頭看向顧泊衍和溫寧,眼神在他們緊緊相握的手上停留片刻,眼底閃過一絲疼惜和祝福,隨後溫柔笑道。
“泊衍,有時間帶寧寧一起來家裡坐坐,我親自下廚給寧寧做燒茄子吃。”
燒茄子曾是溫寧最愛吃的一道菜。
沒想到,僅僅見過兩次麵的沈夫人竟然會記得。
溫寧也友好的衝她笑了笑,顧泊衍見狀,立馬點頭應下。
沈夫人又笑了笑,然後拉著不甘不願,還想說什麼的沈緒風和沈家主離開。
看到這一幕,周雅雅連忙大喊,“不,不,緒風你不能就這麼離開,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彆走,彆走!”
可不管她多麼用力呼喊,沈緒風都沒停下腳步。
至此,趙警官也乾脆的開口道,“把周雅雅也帶回警局審問。”
周雅雅慌忙大喊,“不,我沒罪,那不是我乾的,都是他誣賴我,我是冤枉的!”
趙警官明顯很擅長應付這種事,淡定說道,“既然你說自己是冤枉的,更該跟我們去警局,屆時,法律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說著,兩名女警官來到周雅雅的床前。
周雅雅瘋狂搖頭,“不,不,你們不能抓我,我還是個孕婦,我的孩子剛剛流產,你們不能對我這麼殘忍。”
眼見著兩位女警官毫不猶豫的控製住了她的肩膀,半脅迫似的將她強製帶走。
周雅雅臨走前,眼神又惡狠狠的道,“溫寧,這都是溫寧陷害我的,你們要抓就抓她,不要抓我,啊啊啊,溫寧,你不得好......”
可話沒說完,女警乾脆利落的往她嘴裡塞了一卷紗布,堵住了她的歇斯底裡。
周雅雅:“.......”
很快,病房裡變得空蕩蕩。
溫寧和顧泊衍對視一眼,也準備離開。
他們剛要走,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的周清宴忽然開口叫住她,“溫寧。”
溫寧偏過頭,聲音淡漠的吐出兩個字,“有事?”
周清宴嘴巴張了張,半晌,苦澀的說道,“我知道現在的我根本沒有立場,但,還是想親口對你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
五歲那年,明明作為把小溫寧弄丟的罪魁禍首,卻因為受不了家人的指責,反而把怒火都撒向當時的受害者。
對不起,之前發生的很多事,其實他本心裡也知道溫寧的無辜,但因為對周雅雅的偏愛,和對溫寧的偏見,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還盲目的怨怪她。
對不起,因為他的眼瞎耳盲,非但對溫寧之前對他的付出視若無睹,還棄之敝屣,深深地傷透了她的心。
真的,對不起。
溫寧看著他臉上疲憊灰敗的臉,還有眼眸中不可錯過的那一絲希冀。
這個表情多像三年前的她呀。
那時候她被周清宴罵的抬不起頭,一顆心都仿佛碎裂成了八佰瓣,但心底仍然暗暗期望二哥看到自己的真心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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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她,以為自己終於有了親人,毫無保留的付出真心,但她的真心卻被一次又一次的踐踏。
溫寧冷漠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緩緩張口,輕輕吐出一個哦字。
一如,之前的許多次,周清宴也是這麼對她的。
倒也沒有過多其他的心情,僅僅是覺得沒必要,不牽扯。
伴隨著哢嚓一聲門響。
病房裡隻剩下周清鶴和周清宴兄弟兩個。
周清宴無力的躺倒在病床上,大睜著眼睛看頭頂死白死白的天花板。
“老三,寧寧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
周清鶴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牽起唇角,向上勾起一抹苦澀弧度,冷冷吐出三個字,“你配嗎?”
周清宴張了張嘴,半晌,那張被傷痛和愧疚折磨許久的臉上緩緩漾開一抹笑。
隻是,笑著笑著,眼淚卻一顆顆的從眼角滑落。
略有些抽噎的嗓音,痛苦嘶啞的說道。
“我不配當她的哥哥,我不配,不配啊!”
周清鶴看著周清宴痛苦哀嚎的樣子,也緩緩仰起頭,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如果你真那麼想補償給寧寧,就讓幾次三番想害她的周雅雅,徹底繩之於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