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耳轉回身看著文佳宜,目光冰冷的像冽風剮在人身上,掀起針紮似的暗刺。
文佳宜被她盯得局促不安,舔了舔乾澀的唇瓣。
“我聽見有人吐了。不是你嗎?這裡好像隻有我們兩個人。”
隨著她話音落下,隻聽“嘩啦”一聲衝水聲。
另外一間隔間的門打開。
一個女人搖搖晃晃一身酒氣的走出來,嘴角明顯還帶著穢物。
她來到水池前,打開水龍頭,彎身下去直接對著水流漱口。
薑南耳和文佳宜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她察覺到了,直起身從鏡子裡看向兩人,語氣不善:“看,看什麼看!”
薑南耳冷漠轉身離開。
文佳宜皺起眉,猶豫幾秒,也跟著快步出去。
薑南耳出去就碰到了應妄。
“你怎麼過來了?”
這邊的男女洗手間在不同的方向。
應妄微笑朝她伸出手,“接你。”
薑南耳失笑。
“啪”一聲拍他手心,不給他手,“我是小孩子嗎?”
應妄動作更快,在她收回手的瞬間就把她手握住了。
兩人正執手相視而笑。
應妄看見了跟著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文佳宜,臉上笑容頃刻淡了。
文佳宜心下一緊低下頭,邁步擦過兩人離開。
後麵薑南耳和應妄被新郎新娘請過去,參加單獨的宴席。
一桌都是年輕人,邊聊天邊用餐。
文佳宜也在席間。
她從坐下起就在默默的觀察薑南耳。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確認什麼。
但心裡就是有根刺。
薑南耳手邊的酒一口沒動,吃東西也都專挑一些清淡口味的。
這時上了一道熏魚。
文佳宜見她好像微微皺了下眉。
但也就一瞬間的事。
轉瞬即逝。
所以文佳宜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熏魚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
新娘很高興,叮囑再上一份來。
新的熏魚上來。
文佳宜突然出聲:“薑小姐好像還沒嘗。”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自然的被引到了薑南耳的身上。
薑南耳如今是柏氏董事長,地位非比尋常。
新娘也是存了討好的心思,還以為是自己照顧不周,急忙說道:“這是新上的,薑小姐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薑南耳和文佳宜視線對上,眼底幽冷。
她抬起本已經放下的筷子,夾了一塊熏魚放進嘴裡,慢慢的嚼。
等她咽下去,新娘問道:“薑小姐覺得味道怎麼樣?”
“很好吃。”薑南耳對新娘說道。
新娘鬆口氣,露出開心的笑容。
應妄見狀,又夾了一塊魚肉放在薑南耳麵前的碟子裡。
“我知道有家餐廳的熏魚做的很好吃,改天帶你去吃。”
薑南耳轉頭看向他,淡聲說“好”。
但直到宴席結束,應妄給她夾的那塊熏魚還好好的待在碟子裡。
臨走前,應妄發現了。
他眼神一暗。
但也隻當薑南耳是吃飽了,吃不下了。
晚上回去後。
應妄打了個電話回來臥室,沒看到人,隻聽到浴室傳來好像是嘔吐的聲音。
他急忙快步走向浴室。
但門從裡麵鎖住了。
“咚咚。”
“小耳朵,你沒事吧?”
過了一會兒,薑南耳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