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來儀問她明天能不能來她家裡看她。
薑南耳捏著手機,心跳很快,腦袋發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複。
沒多久。
馮來儀又發來一條:
【不方便就算了。】
薑南耳看見,想也沒想就回:
【方便】
——
馮來儀不是空手來的。
薑南耳接上她時,她拎著兩隻袋子,裡麵裝著菜肉。
想到等下馮來儀可能要做的事,薑南耳難以言說的興奮和緊張。
她甚至不敢主動問,生怕自己自作多情。
進門。
薑南耳找出提前備好的拖鞋,放在馮來儀腳邊。
馮來儀換上後問她:“廚房在哪兒?”
薑南耳帶她過去,看她把菜肉從袋子裡拿出來,抬頭問:“有什麼忌口的嗎?”
薑南耳聲音微沙:“沒有。你要做飯嗎?”
“嗯。肯定沒有五星級大廚的手藝。”馮來儀看了她一眼,淡聲:“彆嫌。”
薑南耳抿著唇走過來,默默幫她摘菜。
馮來儀沒說什麼,由著她給自己打下手。
薑南耳廚藝也算不錯。
馮來儀見她乾活很利落熟練,眉頭微簇,忍不住出聲:“你不是柏家大小姐嗎?不是該十指不沾陽春水嗎?怎麼還會做這些?”
“柏家人虐待你了嗎?”
薑南耳手下動作一頓,看向她:“如果他們虐待我了,你打算怎麼辦?要去替我找他們算賬嗎?”
她是什麼身份?
還算賬?
馮來儀淡淡垂眸,繼續手裡的事情。
薑南耳見狀,也並沒有很失望。
她本來就知道,馮來儀什麼都不會做的。
“你放心,他們沒有虐待我。是我自己喜歡,所以會一點。”
六點多。
應妄回來了。
薑南耳給馮來儀正式介紹:“這是我丈夫。”
馮來儀沒說什麼。
沒有問她怎麼才20歲就結婚了,也沒有嶽母見到女婿該有的,囑咐應妄要好好對她。
晚飯做好,六個菜,可以說色香味俱全。
其實過去的馮來儀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個。
薑南耳記得她總是喜歡塗紅色的指甲,保養得意的雙手細嫩的像剝了殼的雞蛋。
可現在,她卻能隨隨便便就做出一桌子的菜。
三人坐在餐桌前,安靜用餐。
薑南耳平時飯量不大,可今晚卻破天荒吃了兩碗米飯。
當她還想去盛第三碗時,被應妄皺眉攔下。
“當心不消化。”
薑南耳這才作罷。
而很快,她就感覺到胃頂的很不舒服,快步去了臥室的洗手間。
她一離開,餐廳就隻剩下應妄和馮來儀。
應妄擔心她,起身就要跟過去看看。
身後,馮來儀冷淡的女聲響起:“可以了嗎?”
應妄腳步停住,轉過身看著她,俊臉冷沉,眸色一抹寒涼。
“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繼續浪費。”
浪費?
應妄心下陰鬱。
給予多年不見,深深虧欠的女兒一點點母愛,對馮來儀來說叫做浪費時間?
他腳步一轉,走到馮來儀的麵前。
男人氣場極強,自帶壓迫感。
馮來儀被壓的不敢說話,隻能死死攥緊手指。
“還不夠。繼續。”
應妄淡淡吐出“五個字”。
馮來儀擰眉,剛想說什麼,就見薑南耳回來了。
看見兩人狀態,薑南耳疑惑:“你們怎麼了?”
應妄麵對馮來儀時,眼神冷萃的要結冰。
可當他轉身麵對薑南耳時,眼底隻有寵溺:“沒怎麼。阿姨說今晚想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