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耳低頭再次看了眼手機屏幕裡麵，陸野發來的小視頻。不要臉，但是吧，這麼整應妄，也算給你當初報仇了。彆說我看熱鬨沒叫你，怎麼樣？瞅著解不解氣？】
視頻裡，應妄正站著跟幾個腆著大肚子，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敬酒。
早先，薑南耳曾經見識過很多次他或肆意張揚或眼高於頂，甚至混不吝的樣兒。
這樣的應妄，有些陌生。
陌生的她眼熱，心裡有些酸疼。
她發消息給陸野，問：【地址。】
陸野：【乾嘛？你不會是想過來吧？】
薑南耳：【嗯。】
陸野：【不至於吧？隔著屏幕看看熱鬨得了唄，還要親來看？】
薑南耳：【彆廢話！地址發來！】
發完，她對江卓說：“我有事要出門，你早點睡。”
江卓跟著她到玄關，黏黏糊糊：“姐姐，這麼晚了還要出去，什麼事啊？”
薑南耳換上鞋，轉頭揉了把江卓的頭發，對著他戀戀不舍的小臉說：“要去找你姐夫。”
江卓愣了一下，馬上雙手貼著褲縫，立正站直：“好的姐姐，我會乖乖早點睡的，你快去吧。”
薑南耳被他逗笑，開門離開。
——
開車到陸野發來的會所，薑南耳推開門進來時，陸野沒忍住一句：“我靠！這麼快？你飛來的？”
應妄聞聲轉頭看過來。
還以為來的是陸野認識的人，所以這一眼隻是不經意的一瞥，卻沒想到是薑南耳。
應妄一時間反應不及，硬生生愣在那裡。
直到薑南耳都走到近前了，都還沒能回神。
他麵前放著兩個空酒瓶，杯子裡還有一半沒喝完的酒。
四目相對。
她發現他的眼神已經不能算清明。
她微微皺起眉，眼底閃過不悅。
應妄還以為她是生氣他滿身酒氣，下意識拉遠和她的距離，以免熏到她。
沒想到剛挪動，胳膊就被她伸手過來挽住。
應妄微醺，神智也總是慢了半拍。
他視線從她挽著自己的胳膊到她臉上，見她沒看著他，而是看著剛剛灌他酒的幾個老總。
“抱歉，我們還有事，應妄他人我就帶走了。”
幾個老總也是沒見過這場麵，一下愣住。
一邊的陸野沒忍住，低聲罵了句。
擱這跟他演美女救英雄呢？
說完薑南耳挽著應妄就走。
出了包廂，應妄才算是徹底回過神。
“小耳朵。”
他聲音沙啞的叫她，反手拉停她。
舔了舔唇，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快的解釋：“我今晚跟他們，嗯，還有點事。”
他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不跟她走。
可是他還有重要事，真走不了。
不然剛才那些酒就白喝了。
沒想到薑南耳居然猜到了他在想什麼，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你的酒白喝了。”
應妄一怔，又聽她說：“城西的項目，柏氏會跟你合作，所以你那些酒白喝了。”
頓了下，她實在忍不住不說：“你是不是蠢？”
寧願放低姿態去跟那些人喝酒，也不來跟她講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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