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廳廣場上,照明燈管發出電流過載那尖銳刺耳的滋滋聲,在林宇耳畔不斷回蕩,他迅速將曉萱護在漢白玉欄杆後方,漢白玉那冰涼的觸感透玉手掌傳來。
三隻螯肢泛著青紫光暈的節肢生物正沿著羅馬柱攀爬,那青紫色的光暈在昏暗的廣場上格外刺眼,甲殼縫隙裡滲出的毒霧,散發著刺鼻的腐臭氣味,如濃稠的墨汁般腐蝕著大理石表麵,發出“滋滋”的聲響。
“彆碰那些熒光粉。”林宇扯下領帶纏住曉萱滲血的手腕,絲絲溫熱的血液透過領帶滲到他手上。
此時,南宋醫師記憶裡的三七配伍方突然清晰起來。
他咬破食指,一股鹹腥的味道在口中彌漫,在對方掌心畫出止血符咒,明朝陣紋殘留的朱砂痕跡在皮下若隱若現,隱隱透出一絲神秘的光澤。
第七隻怪物從噴泉池破水而出的瞬間,巨大的水花飛濺開來,打在林宇臉上,冰涼刺骨。
曉萱彆在衣領的微型錄音筆突然發出尖銳蜂鳴,那聲音尖銳得好似要刺穿耳膜。
二十年前的搖籃曲變調成某種戰鬥號角,正在圍攻的怪物集體後撤兩米,它們複眼中流轉的數據流出現短暫紊亂,那閃爍的光芒如同詭異的星辰。
林宇的後頸傳來閩越青銅器特有的冰涼觸感,那涼意如同一道電流,瞬間傳遍全身。
他猛然拽著曉萱滾向雕像基座,滾動中,地麵的碎石硌得身體生疼,原先站立的位置已被腐蝕出半米深的坑洞,刺鼻的腐蝕氣味撲麵而來。
沾血的鏡片在翻滾中摔成兩半,斷裂處卻恰好將月光折射成三棱錐形狀,那清冷的光在眼前閃爍。
“西北方位!”曉萱突然抓住他染血的袖口,林宇心中一動,他瞬間想到之前觀察到的某些怪物的行動規律可能與這個方位有關,於是毫不猶豫地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市長秘書跌落的香檳杯正在他們腳邊打轉,杯口凝結的氣泡頑固地指向金融大廈方向,那氣泡在月光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那些映在玻璃幕牆上的怪物倒影,此刻正以違背物理規律的角度扭曲重組,扭曲的影子在玻璃上不斷變幻,讓人毛骨悚然。
當第八節肢刺穿防彈玻璃幕牆時,“嘩啦”一聲巨響,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林宇終於看清它們甲殼接縫處的奧秘——每當兩隻以上怪物同時行動,觸須末端就會迸發肉眼難辨的量子糾纏光粒。
這些淡金色光塵飄向市政廳地底的方向,與先前感應到的編鐘次聲波產生諧振,那淡淡的金色光芒在黑暗中若有若無。
曉萱突然將錄音筆貼在他耳畔,經過機械雜音過濾的搖籃曲裡,分明混著生死簿書頁翻動的特殊頻率,那頻率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他腦海中震蕩。
簡單來說,這生死簿殘頁與其他元素的關聯就像是一把鑰匙和鎖的關係,殘頁的特殊頻率能觸發其他元素產生特殊效果。
林宇瞳孔劇烈收縮,他想起南宋時期為改寫命數撕碎的那頁黃麻紙,殘邊紋理與此刻怪物甲殼的紋路完美重合。
“傳遞信號時會暴露命門。”這個認知如驚雷劈開記憶迷霧。
林宇反手扯斷青銅雕像的裝飾鎖鏈,手中的鎖鏈沉甸甸的,帶著金屬的涼意。
明朝畫師對空間結構的理解讓他精準預判出怪物們的移動軌跡。
當三隻怪物再度釋放量子光塵時,他看見它們頭胸連接處的鱗甲出現了0.3秒的防禦真空。
曉萱的相機突然發出回光返照般的嗡鳴,那聲音嘈雜而刺耳。
三天前在古墓拍攝的巫醫玉杖圖騰自動投射在半空,那圖騰散發著神秘的光芒,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區域。
林宇在菱形光斑中找到第七處攻擊坐標,染血的鏡片殘片將月光折射成手術刀般的冷芒,那冷芒閃爍著寒光,透著絲絲寒意。
當市政廳鐘樓傳來整點報時的青銅顫音,悠揚的鐘聲在廣場上空回蕩。
他手中的鐵鏈已纏住兩隻正在傳遞信號的怪物觸須,鐵鏈與怪物觸須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
金融大廈的玻璃幕牆突然全部爆裂,“轟隆”一聲巨響,二十層高空墜落的晶屑在月光下形成詭異的暫停狀態。
玻璃晶屑落下時,廣場上的光線被瞬間遮蔽,氣流也變得紊亂起來,揚起陣陣塵土。
曉萱口袋裡的錄音筆自動切換至倒計時模式,生死簿翻頁聲與搖籃曲的混音頻率,正與林宇手腕內側浮現的南宋藥方產生量子糾纏,這種量子糾纏就像是兩種特殊的能量相互吸引、相互作用。
殘留著熒光粉末的夜風掠過廣場,帶著一絲涼意和淡淡的熒光,林宇在滿地狼藉中單膝點地,地麵的碎石和雜物硌得膝蓋生疼。
他沾血的手指在地麵勾畫著閩越星圖,明朝陣紋的朱砂色與南宋藥方的靛青色在皮下經絡遊走成太極圖案,那顏色在皮膚下閃爍流動,好似有生命一般。
當第八隻怪物的陰影完全籠罩二人時,市政廳地底突然傳來編鐘齊鳴的轟響——正是二十年前母親哼唱的搖籃曲最後一個轉音,那聲音雄渾而震撼,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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