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醫的銀針匣發出蜂鳴,七十二根金針自動懸浮成北鬥七星的陣型。
他抓起青銅馬車脫落的銅鏽,混著曉萱太陽穴滲出的星圖血珠,在《難經》殘頁上畫出道道燃燒的符咒。
泛黃的紙張邊緣開始浮現出與神秘人腰間玉佩同源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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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符咒即將成型的瞬間,神秘人鬥篷下的星圖突然坍縮成黑洞。
無數裹挾著星屑的黑色閃電從虛空劈落,藥泉表麵頓時浮現出千百張扭曲的人臉。
林宇腕間的金光鎖鏈應聲而斷,閩越王女的玉圭虛影在火焰中發出哀鳴。
"坎離交泰!"世界守護者鎏金麵具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權杖頂端的青銅樹猛然綻放出紫色火焰。
燃燒的樹根穿透地脈時,眾人腳下的黑水突然顯現出二十年前瘟疫蔓延時的城市輪廓。
曉萱踉蹌著跌進沸騰的藥泉,青蓮碎片在她手背割出帶星輝的傷口。
少女突然聽見民國歌女在時空彼岸的吟唱,那首《玉樓春》的曲調竟與此刻星圖震顫的頻率完美契合。
她沾著血的手指無意識地在黑水上劃動,勾勒出的樂譜恰好補全了陳教授卦象缺失的宮商角徵羽。
神秘人後頸的幽藍脈絡突然暴漲,李神醫調配的藥劑在銀針表麵凝結成冰晶。
當第七道黑色閃電劈中青銅馬車,張大師的龜甲突然全部炸裂,飛濺的碎片在虛空拚出半枚玉佩的完整星圖。
"就是現在!"林宇瞳孔中的火焰突然分裂成九重幻影,每簇火苗裡都浮現出不同時代的記憶碎片。
他抓住曉萱滴落的星輝血珠,連同南宋藥櫃裡取出的艾草殘片,狠狠按進世界守護者權杖的裂縫。
青銅樹燃燒的紫色火焰驟然轉白,蒸騰的水汽裡浮現出明朝畫師未完成的《星隕圖》。
當畫卷裡的墨點與神秘人星圖麵孔的缺口重合,陳教授突然將考古刷擲向東南巽位。
沾著朱砂的狼毫精準刺入二十年前瘟疫死者墓穴對應的地脈節點,整片黑水突然倒映出神秘人腰間玉佩缺失的紋路。
世界守護者的權杖突然發出龍吟,青銅樹根須纏繞著星圖短刃刺向黑洞中心。
在時空扭曲的尖嘯聲中,林宇看見無數個自己從不同世代伸出手掌——閩越王女的玉圭刺破南宋的生死簿,明朝畫師的墨跡染透民國的樂譜,所有因果線在此刻彙聚成他掌心躍動的火焰。
神秘人鬥篷下的星圖開始瘋狂坍縮重組,但玉佩缺失處的裂痕始終無法彌合。
當星圖短刃的寒芒距離黑洞僅剩三寸時,眾人突然聽見地脈深處傳來玻璃碎裂般的脆響。
藥泉中蒸騰的水珠全部凝固成冰晶,每顆冰晶裡都封印著不同時代的記憶殘片。
曉萱太陽穴的星圖紋路突然滲出銀藍色液體,她踉蹌著抓住林宇的手腕。
少女掌心殘留的民國歌女胭脂香,竟讓南宋藥櫃的抽屜全部彈開。
某個裝著鶴頂紅的抽屜深處,赫然躺著與神秘人玉佩材質相同的星紋玉髓。
"他的本源在..."李神醫的銀針突然全部轉向西北乾位,但後半句話被驟然爆發的黑色旋渦吞噬。
神秘人發出夾雜著千萬種聲音的怒吼,被割裂的星圖麵孔突然滲出暗金色血液。
當第一滴血墜落在黑水表麵,整片藥泉突然顯現出與二十年前瘟疫爆發時相同的卦象紋路。
世界守護者鎏金麵具徹底破碎的刹那,林宇瞳孔中的火焰突然映出明朝畫師顫抖的筆鋒。
那支勾勒過無數星圖的紫毫筆,此刻正在宣紙上點出與當前戰局完全相同的墨痕。
當最後一筆落在玉佩殘片的裂痕處,整個時空突然陷入詭異的靜止。
青銅樹的根須在靜止的時空裡保持著崩斷的弧度,神秘人鬥篷邊緣的星圖定格在重組到三分之二的狀態。
曉萱指尖的星輝血珠懸停在距離黑水半寸的虛空,折射出三百步外石碑底部新出現的古老銘文。
世界守護者權杖頂端的白花停止凋謝,花瓣紋路裡凝固著二十年前某場暴雨的軌跡。
林宇保持著刺出星圖短刃的姿勢,火焰在靜止的瞳孔中持續燃燒。
他看見明朝畫師的筆鋒在宣紙上顫抖著洇開墨漬,南宋藥櫃裡鶴頂紅抽屜正在緩緩閉合,而閩越王女的玉圭虛影——那柄沾染過至親鮮血的禮器——正倒映出神秘人腰間玉佩缺失的紋路上,某個與青銅馬車符咒完全相同的古老圖騰。
在絕對寂靜的時空裂隙裡,唯有神秘人後頸的幽藍脈絡還在緩慢跳動。
那節奏逐漸與地脈深處的碎裂聲產生共鳴,每一次震顫都讓凝固的黑水泛起細微波紋。
當第七次共鳴傳來時,陳教授鏡片上定格的卦象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細紋,而張大師掌心的龜甲殘片,正滲出與二十年前瘟疫死者相同的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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