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仿佛在他的靈魂深處炸開!
這巨響震得他的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的血海瞬間如同被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掀起了滔天巨浪,然後又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那些掙紮的冤魂,那些刺鼻的腥臭,那些冰冷的觸感,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林宇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再次站穩腳跟,發現自己依然身處那片被扭曲的空間之中。
狂風依舊在怒號,發出“呼呼”的聲響,天空依舊陰雲密布,但那令人作嘔的血海已經不見了蹤影。
林宇剛剛從那可怕的幻境中掙脫,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看到夥伴們的慘狀,心中一陣揪痛,他知道自己不能坐視不管。
他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狀態。
曉萱眉頭緊鎖,雙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角,仿佛在抗拒著什麼可怕的東西;陳教授則滿頭大汗,嘴唇哆嗦著,像是在經曆一場學術上的噩夢;張大師更是手舞足蹈,時而哭時而笑,仿佛瘋癲了一般。
林宇深吸一口氣他必須冷靜下來,分析每個人的情況,找到破解他們幻境的方法。
他先嘗試了一些簡單的辦法,比如大聲呼喊他們的名字,搖晃他們的身體,但都沒有效果。
他的內心開始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很快,他又堅定起來,開始思索其他方向。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每個人的恐懼……他們內心最堅定的信念……”
對啊!
既然幻境是利用恐懼來攻擊,那反過來,是不是可以利用他們內心最強大的信念來喚醒他們?
恐懼的對立麵,往往就是希望、愛、責任、或者某種執著的追求!
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心中漸漸有了計較。
每個人都有自己珍視的東西,都有自己不願放棄的執念。
隻要能觸動他們內心深處那最堅韌的一點,或許就能像一把鑰匙,打開他們心靈的枷鎖。
林宇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他的視線,首先落在了不遠處那個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的纖細身影上。
“曉萱……”他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堅定,腳步也隨之緩緩邁出。
林宇幾步就躥到了曉萱跟前,看著她那張原本明媚的小臉此刻慘白如紙,眉頭擰成了疙瘩,嘴裡還嘟囔著什麼“不要……走開……”,心疼得跟被針紮似的。
他奶奶的,這破幻境真不是東西!
他蹲下身子,聲音放得那叫一個柔,生怕驚著了她:“曉萱,曉萱,聽得見嗎?是我,林宇!”
他伸出手,輕輕地,試探性地碰了碰她的肩膀,那冰涼的觸感讓他心裡又是一緊。
“還記得嗎?在那個破廟裡,咱們被那群粽子圍攻,你小子比我還猛,抄起家夥就上!還有在沙漠裡,沒水了,你把最後一口水讓給我,自己嘴唇都乾裂了……”林宇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他把他們一起經曆過的那些生死瞬間,那些相互扶持的溫暖片段,一點點地講給她聽。
曉萱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像是蝴蝶扇動翅膀。
“林宇……”她呢喃著,聲音細若蚊蚋,但林宇聽見了!
“對!是我!想想我們一起的目標,想想我們答應過彼此要一起闖出去的!你不是說過,真相還沒揭開,你這個大記者怎麼能先倒下?”林宇加重了語氣,試圖用他們共同的信念和她對新聞事業的熱忱來喚醒她。
曉萱的身體猛地一顫,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了一條縫。
起初是迷茫,是空洞,但當她的目光聚焦在林宇焦急而關切的臉上時,那點點星光終於彙聚成了清明!
“林…宇哥?”她猛地坐起身,大口喘著氣,額頭上全是冷汗,眼神裡還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驚悸。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林宇咧嘴一笑,心頭的大石總算落了一半。
曉萱環顧四周,看到其他人依舊痛苦掙紮,立刻明白過來:“他們……”
曉萱的成功喚醒給了林宇信心,他知道這種方法可行,於是和曉萱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走向下一個深陷幻境的夥伴。
“彆急,有樣學樣!”林宇拉起曉萱,“咱倆一起,把他們一個個都叫魂兒叫回來!”
接下來,倆人就跟開了掛似的。
對著陳教授,他們就聊那些個晦澀難懂的古籍,聊那些懸而未決的曆史謎團;對著張大師,就談符籙的奧秘,吹噓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發明;李神醫那邊,自然是醫者仁心,救死扶傷的大道理;白長老和老道士,則用他們各自門派的信念和道義去觸動。
小黑比較簡單,林宇吼了幾聲平時逗它玩的口令,這小東西就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蹭了蹭林宇的褲腿。
費了好一番功夫,當最後一個人也從幻境中掙脫,大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帶著些許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老子又活過來了”的慶幸和堅毅。
“媽的,差點就著了道了!”張大師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
陳教授推了推眼鏡,沉聲道:“看來,這遺跡的考驗,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詭譎。”
眾人重新聚集,雖然剛經曆了一場精神上的浩劫,但眼神中的鬥誌卻更加旺盛。
就在這時,林宇耳朵一動,猛地抬起頭,厲聲喝道:“誰?!”
幾乎同時,曉萱也驚呼出聲:“不止一個!”
那原本隻是隱約可聞的腳步聲,在他們破除幻境之後,竟變得清晰起來,而且,是從四麵八方,密密麻麻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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