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獵獵，吹皺了夜色下的江麵，也帶來幾分涼意。
“阿嚏！”沈初棠蜷縮著肩膀，鼻尖泛起微微的紅。
秦湛失笑，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江邊還是太冷了，要不我們進去？”
“不用，這兒挺好的，還能看江景。”沈初棠接過紙巾，擺了擺手。
波光粼粼的江麵上，萬家燈火倒映其間，浮光躍金。此刻的寧靜，仿佛與她身處的名利場隔了一道天塹。
秦湛沒再勸，視線落在她被辣得發紅的唇上，順手擰開一瓶酸奶遞了過去：“解辣的。”
沈初棠不客氣地接過，“不愧是上過內娛紳士榜的人，就是貼心。”
秦湛輕笑，隨意地倚靠在江邊欄杆上。
“我看今天賀廷像是故意在為難你，需要我出麵解決嗎？”
沈初棠舔了舔唇角的奶漬，輕嗤一聲：“不過一個渣男，我還不放在眼裡。”
“那你怎麼想起參加綜藝？”秦湛問。
沈初棠直言：“我這次參加節目呢，其實就是為了引流。說到底，演員演得再好，如果想有商業價值，還是得有流量。”
秦湛略顯意外地挑眉：“我還以為，你會更想靜心拍戲。”
沈初棠笑了笑：“靜心拍戲的前提，是腕夠大。我現在可沒有那個資本。”
秦湛摩挲著掌心的玻璃杯，忽然道：“那...要不要簽我的公司？”
沈初棠微怔，抬眸看向他。
“你要開公司？”
秦湛點頭：“我準備開一家自己的娛樂公司，你是我的第一人選。”
沈初棠沉默了幾秒，隨即放下手中的烤串，笑著搖頭：“這不行。”
秦湛微微挑眉，“理由？”
“我已經簽了公司，合約還沒到期。而且……”
她側過頭，彎唇輕笑：“我可不想跟你變成上下級關係，很奇怪。”
秦湛微微一頓，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隨即低笑：“那你想，我們是什麼關係？”
“朋友啊。”沈初棠說：“我在圈子裡混了這麼久，也就你一個朋友，其他的……嗬，不提也罷。”
秦湛沒再多問，隻是舉起酒杯，輕輕一碰：“那敬我們的友誼？”
沈初棠也舉杯，眉眼彎彎，輕笑出聲：“友誼萬歲！”
夜風微涼，江邊的霓虹燈在水麵上拉出粼粼光影。
幾瓶啤酒下肚，沈初棠有些微醺，步伐輕飄飄的，腳下不穩地往旁邊晃了晃。
秦湛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嗓音裡帶著笑意：“才一年不見，酒量怎麼變差了？”
沈初棠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眼睫輕顫，語氣裡透著不滿：“還不是陸詢，不許我喝酒！”
秦湛的動作微頓，指腹抵著她的手臂，“你還跟陸詢住一起？”
沈初棠歪著腦袋，茫然地看著他，“我們住在一起……有什麼問題嗎？”
秦湛沒說話，隻是低垂著眸，掩去眼底的情緒。
或許沈初棠身在其中，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可在旁人看來……這份關係，未免太不正常。
他收回視線，換了個話題：“你想回宿舍還是回家？”
沈初棠眨了眨眼，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回宿舍吧。要是今晚不回去，明天錄節目肯定趕不上。”
半小時後，選手宿舍門口。
秦湛單手托著沈初棠，另一隻手抬起，屈指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