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詢?”
沈初棠被冷水激得一顫,背脊泛起細細密密的戰栗,頸間的氣息炙熱得不像話。
“你怎麼了?”
怎麼感覺神誌不太清楚?
陸詢垂著眸,目光深沉得像是要把人吞進去,骨節分明的手指碾過她的唇,帶著致命的克製。
那雙向來冷靜自持的眼睛,映著她微微濕潤的瞳孔,如同扯斷了最後的枷鎖。
“唔——!”
沈初棠猛地睜大眼睛。
熾熱的吻如同席卷一切的風暴,驟然落下,猝不及防地奪走她所有的呼吸。
她掙紮著想推開,手腕卻被狠狠鉗住,骨節在他掌下泛出一絲薄紅。
“陸……!”
剛一開口,便被他抵住,侵略般地席卷,唇齒交纏間逼得她發出一聲微顫的喘息。
沈初棠大腦一片空白。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從小到大,陸詢雖然管她,寵她,但從未對她有過這樣強勢到近乎失控的舉動!
沈初棠心臟狂跳,拚命想掙脫,可男人的力道太過駭人,仿佛要將她揉碎在懷裡。
她狠狠一咬,血腥味瞬間彌漫口腔。
可陸詢隻是微頓,緊接著,侵占變本加厲,連躲閃的餘地都不給她。
水聲,呼吸聲,糾纏在一起,混亂又失控。
沈初棠眼圈一點點泛紅,生理性的淚水滑落眼角,啪嗒一聲,落在陸詢捏著她下頜的手背上。
陸詢猛地一頓。
像是被人從極深的夢魘中猛地拽回現實,他睜著眼,看著掌心的那滴淚,眼神一瞬間渙散。
她……哭了?
“我去!”
門口突然傳來李瑞的驚叫,他快步衝過來,一針紮進陸詢的手臂。
陸詢的瞳孔微微渙散了一瞬,隨即整個人頓住,沉沉倒了下去。
沈初棠喘著氣,臉頰潮紅,還沒從剛才的混亂中緩過神。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咬著唇,盯著倒在地上的陸詢,聲音有些發顫:“他……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忽然……”
李瑞一個頭兩個大,咳了一聲,熟練地把陸詢背到肩上,打著哈哈:“那個……他,中藥了,對!”
李瑞一本正經地扯謊:“你也知道,他這個職業比較危險,應該是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下了藥,自己沒發現。這不,才讓我匆匆送藥來了。”
沈初棠怔了一瞬,沒再說話。
所以親她,不是他的本意?
心裡,頓時鬆了口氣。可與此同時,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看著李瑞他注射針劑,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些。
“明天……”她低聲開口,嗓音有些不穩,“他會記得嗎?”
李瑞打完針,淡定地收拾工具:“按他的發病,不對,中藥情況來看,大概率是不記得了。”
沈初棠手指掐了掐手心,垂下眼睫,聲音很輕:“……那你彆告訴他,今晚的事。”
她怕陸詢會自責,更怕……他們之間變得尷尬。
李瑞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隨即笑了:“放心,我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