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下肚，沈初棠已經有些醉了。
紅酒的溫熱從胃部蔓延到全身，讓她眼皮越來越沉。
陸詢洗完盤子出來，伸手輕輕地將毛毯裹住她，“初棠，起來去屋裡睡。”
沈初棠微微皺了皺眉，翻了個身，似乎根本沒打算起來。
陸詢歎了口氣，彎腰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她的身體柔軟而溫熱，帶著淡淡的酒香，像是融化的蜜糖。
打開房門，陸詢將她放在床上，輕手輕腳地壓好被子。
因為喝了酒，她的小臉紅撲撲的，呼吸間帶著清冽的酒香，籠罩著他的呼吸，灼熱的氣息燙得陸詢心口發緊。
和他想象的不同，沈初棠對他的反應並不如他預想的那樣抗拒。
但這種若無其事的相處，卻比抗拒還要棘手。她像是從來不知道他的心思，依舊像從前那樣，天真而無害地靠近他。
不，或許她還是抗拒的。
否則，她不會讓周以慧來向他告白。
“陸詢。”沈初棠忽然喃喃了一聲，聲音軟糯，帶著醉意。
陸詢一怔，低頭看向她，“要喝水？”
沈初棠慢慢睜開眼，眼裡帶著迷茫和些許情緒，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是我哥哥嗎？”
陸詢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手指在被單上抓緊，低沉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我不是。”
頓時，沈初棠眼淚幾乎要盈滿眼眶：“為什麼不能是？”
陸詢：“想知道為什麼？”
沈初棠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雖然酒意讓她的腦袋一片漿糊，但這個問題，卻是她心底深藏許久的。
陸詢低頭下頭，嘴唇幾乎貼著她的耳邊。
“因為我，時時刻刻，想要褻瀆你。”
沈初棠的眼睛瞬間睜大，下意識地縮回了手臂。
“你、你嚇我。”
“我沒有嚇你。”
陸詢儘管他知道沈初棠明天可能會什麼都不記得，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你隻是把我當哥哥嗎？”
沈初棠沉默了，腦袋一片混亂。
這個答案，她不知道，也說不出口。
陸詢抿緊了唇，忽然間伸手，蓋住了她的眼睛。
下一秒，他低下頭，輕輕貼在她的唇上。
隻是一觸即離。
清冷的嗓音卻染上了濃濃的沙啞，像是從喉嚨裡滾出來。
“討厭嗎？”
沈初棠呆了呆，像是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過了許久，她搖了搖頭，輕聲說：“……不討厭。”
她不討厭這個味道。
一瞬間，陸詢的心跳又重又快，內心的欲念幾乎要衝破出來，化作深海。
“那……要再試試嗎？”
沈初棠舔了舔唇，“可以。”
話音未落，陸詢的吻便再次落下。
大手托起她的頭，指尖插入發間。
開始是短暫的貼著，然後慢慢變成了深入的吮吸。唇齒間的溫度逐漸升高，酥酥麻麻的電流從唇上流到全身。
沈初棠幾乎忘了呼吸，感覺自己仿佛浸泡在溫暖的泉水裡，周圍是氤氳的溫熱蒸汽。
慢慢地，她忍不住發出急促的喘息，臉色憋的漲紅。
“不、不行了。”
陸詢喘息著離開，指腹順著她的唇瓣，慢慢碾過。
眼底，是極力壓抑，卻瘋狂蔓延的欲望。
平息了許久，他才將躁意壓了下去。
直到沈初棠睡著，陸詢才在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