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到他的聲音，讓她心口泛起難以抑製的思念。
又癢，又悶，像是夜雨後未乾的潮氣，密密麻麻、蔓延不開。
試鏡現場外，人聲鼎沸，粉絲、學生、保安、工作人員來回穿梭。場館門口某一側圍得水泄不通，粉牌橫飛，保鏢如林，圍了個水缸似的圈。
沈初棠戴好口罩，從人群邊走過，順手拉住一名女學生，壓低聲音問：“那邊是誰？這麼大陣仗？”
“你不知道？”那學生一臉興奮，“冷羨啊！現在國內最火的一線男演員，那邊都是他的粉絲！”
沈初棠腳步一頓，興致瞬間清零：“哦。”
隨即將試鏡牌拿在手裡，轉身徑直往場館走去。
因為是特邀，她沒怎麼排隊，不到一個小時便完成了試戲。
這次的導演是嚴江，風格與林奇截然不同，像是大學課堂裡的沉穩教授。上戲前，他特意給她講了角色的心理路徑與關鍵節點。
沈初棠試的是四大女主之一“月蘭”。
一個從掃灑雜役一步步逆襲成公司老板的底層女性，最終卻因癌症早逝。角色經曆起伏巨大，複雜而現實，痛苦、脆弱又頑強，幾乎沒有“主角濾鏡”，卻極具生命力。
正因這種不刻意討喜的真實，反而讓沈初棠格外動心。
試鏡結束，她低調地從側門離場，帽子重新扣上，口罩遮住半張臉。
經過走廊時，她走得快，也沒看清身邊人，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人。
“抱歉。”她道了聲歉，腳步不停。
“初棠？”
一道熟悉的男聲，帶著辨識度極高的磁性，從沈初棠的身後傳來。
沈初棠步子頓了一下，全當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男人迅速追上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摘掉了她的帽子，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臉上。
“果然是你，”冷羨的眼裡帶著真情實感的驚喜，“你也來試戲？”
沈初棠冷眼看著他：“關你屁事。”
冷羨卻毫不惱火，反而湊近看她，輕笑出聲：“兩年沒見，你還是一點沒變。”
她不耐地抽回手，指關節微緊，正準備給他來個過肩摔套餐。
忽然，一道低沉入骨、冰寒徹骨的聲音緩緩響起，冷得讓人心底一顫。
“沈初棠，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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