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樓梯口,聽到客房傳來細微的動靜,心裡一陣發緊。
餐廳裡,外婆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來來來,趁熱吃。"外婆熱情地招呼著。
關顏坐在平時的位置上,低頭喝粥。
施璟硯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她對麵。
"瞧你們黑眼圈這麼重。"外婆打趣道,"年輕人要節製啊。"
關顏手一抖,粥灑在了衣服上。她慌忙拿紙擦拭,卻越擦越糟。
"我來幫你。"施璟硯下意識伸手,遞上餐巾紙。
"不用。"關顏的聲音冷得像冰,"我自己處理。"
她起身去拿紙巾,故意繞了個大圈,避開施璟硯伸過來的手。
這一幕落在外婆眼裡,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人。
平時恩愛的小兩口今天竟然連眼神都不願意對上,這可不正常。
"璟硯,幫我把廚房收拾一下。"外婆找了個借口,把施璟硯叫到廚房。
施璟硯看了看關顏,見她始終低著頭,隻好起身跟著外婆去了廚房。
"說吧,你們怎麼了?"外婆單刀直入。
施璟硯歎了口氣,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外婆。
"混小子!"外婆氣得直拍桌子,"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有些事情要及時說清楚。你非要等什麼合適時機,這下好了吧?"
"我隻是......"施璟硯低著頭,"不想讓她有危險。"
外婆冷哼一聲,"你以為女孩子都喜歡被人蒙在鼓裡?顏顏最討厭的就是被欺騙,這你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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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璟硯苦笑"我以為在慶功宴上公布身份會是個驚喜......"
"驚喜?嗬。"外婆搖搖頭,"你啊,在商場上再聰明,在感情上還是個傻子。女孩子的心思,你懂什麼?"
外婆語重心長地說"女孩子最看重的是信任。你把她蒙在鼓裡這麼久,還在那麼多人麵前公布,這不是存心讓她難堪嗎?"
施璟硯如遭雷擊。
他一心想給關顏一個完美的驚喜,卻忽略了她的感受。
外婆歎了口氣"我看得出來,顏顏是真的生氣了。不過......"
"不過什麼?"施璟硯急切地問。
"不過她也是真的愛你。"外婆若有所思,"否則不會這麼生氣。"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給她點時間冷靜。"外婆說,"等她氣消了,你再好好解釋。"
施璟硯看了看手表"我上樓跟她談談。"
"去吧。"外婆拍拍他的肩膀,"記住,態度要誠懇。"
然而當他敲響臥室的門,迎接他的卻是一片沉寂。
"顏顏,我知道錯了。你讓我解釋......"
話沒說完,房門突然打開。
關顏穿戴整齊,手裡拿著包包,眼神冷漠地從他身上掃過。
"你要去哪?"施璟硯一驚。
關顏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往樓下走。
"等等!"施璟硯伸手想攔,卻被關顏躲開。
"彆碰我。"關顏的聲音冷得像冰。
"顏顏......"
"對了。"關顏突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以後叫我關小姐就好。畢竟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不是嗎?"
施璟硯隻覺得心口一陣絞痛。
他看著關顏決絕的背影,想說什麼,卻發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施璟硯站在原地,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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