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顏看了眼來電顯示，嘴角微微上揚："師兄。"
"師妹，終於找到入侵者了。"沈天圳的聲音透著一股森冷。
關顏立刻打開免提。
施璟硯走近幾步，目光緊盯著她手中的手機。
"查到是誰乾的？"關顏急切地問。
"宋瑞。"沈天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
"宋瑞？"施璟硯和關顏幾乎同時驚呼。
施璟硯眉頭緊皺，修長的手指在書桌上輕叩。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他想起了什麼，但一時又抓不住那個靈光一閃的念頭。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這個結果出乎他們的意料。
"師兄，你確定嗎？"關顏追問，"宋瑞現在在宋氏連個像樣的位置都沒有，他有這個能力？"
"當然不是他親自動手。"沈天圳冷笑，"宋瑞肯定是買通了黑客。我們查到他最近接觸了一個叫"老k"的人，這個人在地下黑客圈很有名。"
施璟硯眼神一凜："所以說，宋瑞是幕後主使者？"
關顏指節泛白，死死攥著手機："可是為什麼是宋瑞？這件事對宋氏有什麼好處？"
"這就是最可疑的地方。"沈天圳聲音低沉，"宋瑞現在在宋氏一無是處，而且賀氏的產品沒上市，對宋氏也沒影響。他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施璟硯突然想到什麼："除非有人指使。"
他轉身走到窗前，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
沉默片刻，他突然轉身："你說，宋瑞和關卿卿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沈天圳眸光一閃："你是說......"
"關卿卿。"關顏脫口而出。
沈天圳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很有可能。宋瑞這種廢物，沒人指使的話，根本不敢做這種事。"
"師兄，麻煩繼續查查宋瑞和關卿卿最近的活動軌跡。"關顏說，"我總覺得這兩人不會這麼簡單。"
"好，我馬上安排,不過師妹，你要小心。"沈天圳頓了頓，"我總覺得關卿卿這個女人不簡單。她竟然能算計到這個地步，恐怕還有後招。"
掛斷電話，關顏靠在書桌上，眼神漸漸變得銳利。
她轉向施璟硯："這對夫妻演得一出好戲。一個負責搞破壞，一個裝好人。"
"有意思。"施璟硯眸光一閃，"關卿卿大張旗鼓地"發現"問題，是想在賀氏站穩腳跟。可宋瑞呢？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就奇怪了。"關顏蹙眉，"宋瑞對關卿卿沒有真感情，他不可能為了她冒這種風險。"
"除非......"施璟硯眯起眼睛，"他們還有彆的目的。"
關顏眼前一亮："璟硯，不如我們順勢而為？"
"既然他們這麼用心地演戲，我們就陪他們玩玩。"施璟硯勾唇一笑，"明天我就演一出"對你失望"的戲碼。我倒要看看這對夫妻想玩什麼把戲。"
"你這個腹黑男。"關顏嗔怪地瞪他。
他的目光落在關顏微微泛紅的臉頰上，突然覺得她這樣的表情格外誘人。
書房的燈光柔和地灑在她臉上，讓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朦朧的光暈中。
"彼此彼此。"施璟硯突然靠近，"我發現你也很腹黑，一下就看穿了關卿卿的計謀。"
關顏後退一步："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施璟硯步步緊逼，直到她後背貼上書櫃，"因為你太了解我？"
他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一縷發絲，在指尖纏繞。
暖黃的燈光映照在兩人身上，在牆上投射出親密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