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盆而下,賓利在雨夜中疾馳。
車輪碾過積水,濺起一片水花。
司機打開了車內最大的冷氣,但依然驅散不了後座那股令人窒息的燥熱。
關顏能感覺到施璟硯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西裝外套早已脫下,襯衫也被汗水浸透,緊貼在結實的胸膛上。
他的喉結不斷滾動,額角的青筋隱隱跳動。
時不時傳來的雷聲讓車內的氛圍更加壓抑。
關顏用餘光瞥見他緊握的雙手,骨節發白,顯示著他正在極力克製。
雨刮器快速擺動著,卻依然趕不上雨點落下的速度。
遠處的路燈在雨幕中變得模糊,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紗。
關顏讓司機開得再快一些,她能感覺到靠在自己肩上的施璟硯體溫越來越高。
夜色中,車窗上不斷劃過的雨滴映照著路燈的光芒。
施璟硯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燥熱越來越強烈,但他不能放任自己失控。
尤其是在外麵的時候。
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讓他幾乎要發狂。
但她是他的妻子,是他要用一生去珍惜的人,他不能讓她受一點委屈。
車廂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連司機都察覺到了後座不尋常的氛圍。
他悄悄從後視鏡瞥了一眼,看到施璟硯蒼白的臉色和緊繃的下頜,不由得又加快了車速。
"還有五分鐘就到。"司機輕聲說道。
關顏抓著施璟硯發燙的手,點了點頭:"快一點。"
施璟硯突然轉頭,他的眼神灼熱得嚇人。
關顏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輕聲安撫:"馬上就到家了。"
車子駛入賀家彆墅,穿過雨幕中高大的鐵門。
庭院的梧桐樹在風雨中搖曳,樹影斑駁。
保安迅速打開傘跑來接應,卻被司機抬手示意退下。
老太太聽到車聲,連忙帶著傭人迎出來。
雨水順著屋簷滴落,她撐著一把黑色長柄傘,焦急地等在門口。
一看見兩人從車上下來,她就知道不對勁。
施璟硯平日裡總是一絲不苟的形象此刻全無,白襯衫淩亂地敞開,臉色潮紅,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是怎麼了?"老太太正要上前,司機已經快步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他說得很輕,但每一個字都讓老太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關家這是活膩了!"老太太猛地轉身,她眼中燃起怒火,像是要把拐杖折斷一般握緊。
年過七旬的老人家從未有過如此震怒,連站在一旁的傭人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雨水打濕了她的衣角,卻澆不熄她心中的憤怒。
"關家竟敢做出這種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她氣得渾身發抖,眼中泛起怒火。
"外婆,"關顏扶著施璟硯往樓上走,生怕他一個踉蹌,"您先彆生氣,我先帶他上去。"
老太太看著孫子痛苦的樣子,心疼得直跺腳:"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