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入賀氏大樓，池歡站在電梯裡，指尖輕輕摩挲著公文包。
鏡麵中倒映出她精心打理的妝容，唇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電梯突然停在二十層，一群人匆忙走進來，其中傳來細碎的議論。
"聽說今天施總要親自帶新來的高管參觀？"
"是個女的，從高盛過來的。"
正在討論的兩個女職員看了看池歡的香奈兒套裝和愛馬仕手包，聲音不自覺地低了幾分。她們身上都穿著普通的職業裝，在池歡精致的穿搭麵前顯得黯然失色。
"聽說施總破例把董事會臨時改期，就為了親自帶她參觀。"其中一個女孩忍不住多看了池歡幾眼。
"這來頭肯定不小。你看她的氣質，一看就是真正的名媛。"
池歡垂眸不語，心中卻泛起一絲得意。
很快，她就會讓所有人知道她的份量。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頂層。
施璟硯已經在等候區，一身深灰色定製西裝，舉手投足間儘顯貴氣。
他的目光在池歡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轉向身旁的賀霆："把上午的會議推遲。"
"好的少爺。"賀霆意味深長地看了池歡一眼。
金融部辦公區內，施璟硯的到來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池歡。"他頓了頓，"從高盛挖來的人才，以後負責我們的海外市場拓展。"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的女主管小聲嘀咕："又是空降的？"
池歡仿佛沒聽見，她的目光快速掃過辦公區布局："我注意到賀氏的業務板塊設置很科學。不過風控和交易部門的物理距離似乎有點遠，信息傳遞可能會有延遲。"
她說著走到白板前，三兩筆畫出一個簡潔的流程圖："如果能這樣調整，效率至少提高30。"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就連那個剛才出言不遜的女主管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有意思。"施璟硯嘴角微揚，"看來你對賀氏做了不少功課。"
池歡淺笑："畢竟是你的公司。"她說得極其自然，"還記得在斯坦福時你就說過要把金融科技做到極致。"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
周圍的人眼神瞬間變得微妙起來。施璟硯和池歡的校友關係顯然不簡單。
正在氣氛曖昧時，賀霆突然快步走來："少爺，新加坡那邊出問題了。對方突然要求提前簽約，否則就改找其他買家。"
辦公室裡瞬間安靜下來。
這個收購案關係重大，如果黃了，賀氏至少損失三個億。
"給我看看。"池歡接過文件，快速瀏覽後抬頭，"其實這是個障眼法。他們最近現金流緊張，急需一筆資金，所以故意放出風聲逼我們就範。"
她打開電腦，調出一份報表："看，他們上個季度的財務數據已經顯示問題。與其被動挨打，不如反其道而行。"
施璟硯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
池歡站起身，絲質襯衫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她走到投影幕布前，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劃過："新加坡那邊最近遇到了融資困境，我在高盛時就注意到他們幾次融資受阻。"
她的聲音清亮悅耳，卻透著不容質疑的專業權威："這家公司的技術很好，但現金流確實有問題。如果我們這時候強勢壓價，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降低收購報價，就說發現他們財務有重大瑕疵。"池歡胸有成竹，"他們現在最怕的就是消息走漏，一定會乖乖就範。"
賀霆目瞪口呼："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