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雲開仙闕現真容
昆侖山巔的玉虛峰在晨曦中舒展如鶴,蔡佳軒負手立於峰巔,竹杖輕點處,雲海翻湧如浪,露出隱於其間的懸空平台。那平台以先天八卦為基,四角立著蒼鬆化石,正是上古仙人論道的"玄機台"。王嘉馨挽著阿依夏木古麗的手踏雲而來,仙女懷中幼女阿依古麗正好奇地撥弄著哪吒贈送的火尖槍虛影。
"夫君,"王嘉馨指尖拂過平台邊緣的《黃庭經》石刻,"你看這"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八字,與泰山娘娘點化我們時的金光竟一般模樣。"
蔡佳軒點頭,目光投向遠方——昆侖十二金仙之一的妙一真人正駕著青鸞而至,身後跟著攜琴執卷的仙童。更遠處,鐵拐李的葫蘆藤雲、呂洞賓的純陽劍氣相繼劃破天際,竟是八仙全員到齊。
"純陽子果然守信。"哪吒腳踏風火輪掠至,混天綾在身後揚起赤虹,"吾原以為仙門清高,不願與凡人糾葛。"
"非是仙門清高,"妙一真人拂塵輕點,平台頓時開滿金蓮花,"而是千年以來,無人敢破"仙凡不互通"的鐵律。蔡小友欲立"易教",怕是要擔下"逆天道"的罪名。"
話音未落,天際忽現雷霆預警,卻見一道紫氣自函穀關方向滾滾而來,在平台上空化作老子騎牛的虛影。蔡佳軒眉心朱砂痣驟亮,竹杖自動飛向虛影,杖頭青芒與老子手中拂塵相觸,竟在虛空中寫出"易"字道紋。
二、開壇論道驚群仙
"諸位請看!"蔡佳軒抬手揮出一道劍光,劃破雲層露出下界景象——涼州百姓正跪在龜裂的土地上祈雨,孩童瘦骨嶙峋,婦人以血祭天。"此等人間慘狀,難道是天本該有之?仙本該視而不見之?"
鐵拐李猛灌一口葫蘆酒,啞聲道:"俺老李雲遊人間,常遇百姓問"仙在何處"。今日便要聽聽,你這易教如何答得?"
"易教無仙,"蔡佳軒朗聲道,竹杖青芒化作甘霖灑向下界,旱地上竟瞬間生出青苗,"人人皆可成道,事事皆含天機。若心懷慈悲,鋤地耕田亦是修行;若漠視疾苦,位列仙班亦是凡夫。"
此言如晨鐘暮鼓,震得八仙手中法器紛紛輕鳴。王嘉馨見狀,取出王氏族傳的九龍劍穗拋向空中,劍穗化作漫天流光,每道流光中都映出凡人善舉:樵夫救狐、農婦喂鷹、書生放蝶……
"當年我以世家千金之身,偏要嫁與寒門子弟,"她輕撫蔡佳軒眉心朱砂痣,"世人笑我攀附或下嫁,卻不知情之一字,本就無關階級仙凡。易教之"易",便是"變易"——變的是固化的仙凡之見,易的是冷漠的天道之心。"
妙一真人忽然合十行禮:"貧道曾讀《易》經,至"窮則變,變則通"時,總覺缺了些煙火氣。今日聞二位論道,方知變通之道,不在書齋,而在蒼生。"
三、天道反噬現危機
正當群仙震動之際,天際忽然黑雲翻湧,一道金色天詔穿透雲層砸向平台。蔡佳軒竹杖橫擋,卻見詔書上"違逆天道,即刻散壇"八字如利刃出鞘,在他手臂劃出深可見骨的傷痕。
"佳軒!"王嘉馨慌忙以銀針渡入真氣,卻見傷口處溢出的鮮血竟凝成蓮花狀,"這是……先天金篆天罰?"
"不錯。"呂洞賓踏劍而來,劍身上刻滿裂痕,"天庭果然容不得新道統。方才俺欲駕雲去通明殿理論,卻被三十三重天的罡風硬生生逼回。"
哪吒忽然狂笑,乾坤圈狠狠砸在天詔上:"當年俺剔骨還肉時,也受過這金篆之刑。今日便再抗一回!"說罷,他周身燃起三昧真火,竟將天詔燒成齏粉。
然而天罰並未終結。平台下方的雲海突然化作饕餮巨口,吞向聚集的群仙。蔡佳軒見狀,毅然將竹杖插入地麵,青芒化作萬千根竹刺撐起防護罩,每根竹刺上都刻著"眾生平等"的道紋。
"嘉馨,"他轉頭望向妻子,目光溫柔而堅定,"還記得泰山娘娘說過,我們的前世之劫,是因誤將"道"束之高閣?今日便以身為種,在這昆侖絕頂,種出真正的"道"來。"
王嘉馨點頭,取出阿依夏木古麗所贈的金釵,與蔡佳軒的竹杖相抵。刹那間,兩人眉心朱砂痣同時綻放金光,與女媧宮、兜率宮方向遙相呼應,竟在虛空中拚出完整的"易"字天道圖騰。
四、易教初立震寰宇
圖騰現世的瞬間,昆侖山巔的積雪儘數化作清泉,流向乾旱的下界。妙一真人忽然指著雲海驚呼:"快看!"但見雲開霧散處,四麵八方竟有無數光點飛來——有隱世散仙駕鶴而至,有凡人百姓捧土為香,甚至有山林精怪銜花來賀。
"這是……眾生願力?"阿依夏木古麗懷中的玉兔忽然口吐人言,"自封神之戰後,便再無此等盛景了……"
蔡佳軒望著攢動的人群,忽覺竹杖傳來溫熱——老子虛影再度浮現,手中多了一卷《易道經》。經卷自動展開,第一頁寫著:"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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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王嘉馨恍然大悟,"易教之基,不在仙門樓閣,而在萬物共生。佳軒,我們該以"和光同塵"為旨,設三壇六院,廣納天下有緣人。"
於是,在群仙見證下,蔡佳軒夫婦以竹杖為筆、願力為墨,在昆侖絕頂寫下"易教"二字。字成之時,四海龍吟、五嶽震動,東海龍王遣夜叉送來定海神針為柱,西王母命青鳥銜來蟠桃枝為梁,一座氣勢恢宏的"易道宮"拔地而起。
五、道統初成藏玄機
易道宮落成之日,蔡佳軒當眾立下三條教規:
1.不拜仙神,隻敬本心;
2.不避凡塵,以善為修;
3.不拒異類,萬物平等。
話音剛落,便有一隻受傷的山魅蹣跚而來,王嘉馨親手為它包紮傷口,蔡佳軒則渡給它一縷真氣。山魅感動落淚,化作清泉滋潤了宮前的空桑。
"此樹便叫"望塵樹","蔡佳軒輕撫樹乾,"望塵而拜非我願,見塵而救方為道。"
是夜,明月高懸,易道宮燈火通明。八仙圍坐論道,哪吒忽然指著蔡佳軒眉心朱砂痣笑道:"某越看這印記,越覺像老子座下的金紋道印。莫不是……"
"天機不可泄。"呂洞賓搖扇打斷,目光投向遠處的廣寒宮,"且看這易教能走多遠——畢竟,連嫦娥仙子都派玉兔送來了賀禮。"
眾人望去,見玉兔正抱著廣寒宮的桂花樹苗,在宮後開辟藥圃。阿依古麗追著玉兔跑過,銀鈴般的笑聲驚起一群仙鶴,仙鶴羽翼掠過星空,竟在天幕上畫出"易"字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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