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您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吳忠義拍著胸脯說。
隻要能活命就好,被日本人小小的利用一下怎麼了?
能被利用就說明自己還有價值!
白木正雄麵無表情,目不轉睛地盯著吳忠義臉上的表情,想確定這家夥是否還藏著秘密。
“到天黑之後,我們會先將你投放到秘密聯絡點附近。”福島幸夫拍了拍吳忠義的肩膀,擠出笑容。
“明白明白,到時候我去留下聯絡信號,蝗軍在附近布下天羅地網,等人一出現,再直接將其拿下!”吳忠義慌忙點頭。
“不,吳桑,此次隻是聯絡,並不是抓捕。”福島幸夫意味深長說:你需要找個人代替你,先去聯絡點留下暗號,這樣才能降低他對你的警惕性。”
福島幸夫這老鬼子很清楚,當前這種時候,沒有確定絕對的安全之前,張生絕對不會主動露麵。
貿然在聯絡點部署埋伏,一旦引起他的警覺,同時也會暴露吳忠義叛變投降的事,再想抓到就難了。
此次抓捕行動,必須要小心謹慎,才能順利抓到獵物。
福島幸夫可不想唯一抓住老鐘的機會,葬送在自己手中。
能混到副站長這種級彆,都不什麼蠢貨,吳忠義想了一會,立刻明白福島幸夫的用意。
他和張生見過麵,相互知曉長相。
張生如果要跟自己聯絡,一定會躲在暗中觀察。
如果吳忠義大搖大擺,不設防就去聯絡點,那豈不是告訴張生,自己知道他沒被捕。
這不符合一個副站長該有的警惕性。
同時,也會讓張生懷疑吳忠義已經被捕,所以才如此篤定聯絡點安全。
那樣的話,張生肯定就不會再露麵。
媽的。
這日本人,鬼心眼還挺多,吳忠義腹誹一句,嘴上拍著馬屁說:“感謝大佐閣下賜教,是我考慮不周了,聽您一席話,我真是受益匪淺啊,以後我一定多多注意這些細節。”
聞言,白木正雄眉頭一皺。
八嘎呀路。
該死的支那豬,小詞一套一套的,還挺會拍馬屁。
“你能迅速理解我的用意,證明你也不錯。”福島幸夫被拍的心情舒暢,隨意擺擺手,又說“你先安排人去留下暗號,待到有人回應後,我再告訴你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吳忠義這狗東西哪裡敢說半個不字,使勁點了點頭,當即挺身大聲說:“是,大佐閣下,保證完成任務!”
他心裡很清楚,這是自己唯一立功的表現。
若是因為自己出錯,導致此次抓捕行動失敗,必然會被日本人徹底拋棄。
無論如何,都要贏得張生的信任,順藤摸瓜抓住老鐘!
當天色暗下來後,福島幸夫這才安排人手,給吳忠義戴上頭套,秘密送往聯絡點。
直到房門關上,白木正雄這才說:“大佐閣下,我這就安排人盯著吳忠義。”
雖然不能在周圍部署兵力,但安排幾個人盯著吳忠義總沒問題。
福島幸夫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它可不會因為吳忠義幾句表忠心的話,就對其信任萬分,也不會相信它已經說出所有的秘密。
一個因為怕死投奔而來的人,同樣能因為怕死再次倒戈。
若是吳忠義中途有任何異常舉動,等待他的隻有一顆子彈。
……
李銘這邊,在陳國賓走後,他並沒有跟著離開。
畢竟不久前他才吃下一顆,能讓人實話實說的藥。
萬一這時候出門,走到路人旁邊有人說一句你是誰?
自己突然來一句。
‘我是軍情處淞滬站鋤奸隊隊長李銘,彆名張生,代號貓頭鷹。’
那樂子可就大了。
他不知道這顆藥多久會失效,但多待一會總沒壞處。
李銘此刻的情緒也是五味雜陳,難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