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佐藤幸手指的方向看去,陳國賓直接啟動掃描眼。
不出陳國賓所料,都是監獄內的死刑犯。
想來也是,現在被捕特工,要麼還在審訊,不可能拉到這做戲。
要麼就是寧死不屈,已經英勇就義,要麼就是堅持不住刑罰,投降了日本人,真當抵抗分子天天都能被抓啊?
拿幾個死刑犯就想糊弄我?
你好歹弄幾個日本特務,讓我多刷些獎勵。
但陳國賓也因此減少了一些心理負擔,至少不是真正的抗日同僚。
這一關總得過,可不像是電視劇裡那樣裝瘋賣傻就能躲過去的。
一旦自己表現的有半點不對勁,佐藤幸就會加重懷疑,到時候彆說什麼土肥圓,就算是淺野淩去說情都沒用。
陳國賓心中不屑,隨意所以接過步槍。
佐藤幸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陳國賓。
從陳國賓接過槍開始。
考驗就開始了。
履曆顯示陳國賓沒有從軍經驗,當前特務機關配發的又都是手槍,也就是說他沒有使用長槍的經驗。
佐藤幸這段時間又多了解了一下陳國賓,沒有主動去接受過軍事訓練,甚至都沒有去訓練場玩過手槍。
所以,如果他能熟練使用這支槍,那就隻能說明這家夥很有問題。
但陳國賓又豈能想不到這一點?
接過步槍,擺弄了一會撓撓頭,看向佐藤幸說:“將軍閣下,這槍怎麼用的,你知道的,我平時用的都是手槍,也沒研究過這些啊。”
陳國賓演技發動,儼然一副從沒玩過長槍的模樣。
手法生疏,不像是作假,佐藤幸笑道:“很簡單,我來教你如何使用!”
說話間,佐藤幸便開始指導陳國賓如何使用步槍。
見狀,一眾記者紛紛舉著照相機開始拍照。
第國軍官如此關愛下屬的一幕,自然得登報好好宣傳宣傳。
相機閃光燈接連閃爍。
陳國賓說:“長官,我這可是第一次開槍,萬一…”
“沒關係,凡事都有第一次,多來幾次就習慣了。”佐藤幸拍了拍陳國賓的肩膀,笑著說道。
“是,長官!”陳國賓挺身,隨後便舉槍瞄準那些死刑犯。
陳國賓故意表現的很生疏,拿槍的手搖搖晃晃,似乎怎麼都瞄不準。
“深呼吸,陳桑,彆緊張,將你手中的槍,當作是你的一部分。”佐藤幸笑著安慰:“這可是你第一次處決抵抗分子,我已經安排了記者。”
“到時你就是第國的英雄,所有子民都能看到!”
陳國賓心裡罵了一句。
他豈能不知道,佐藤幸這樣做,完全是想將自己堵死。
到時候隨便宣傳一下,說這些死刑犯是軍統,中統或者是紅黨特工,都會將仇恨完全轉移出去。
嘴上應了一句,但陳國賓依舊在眯著眼,假裝努力在瞄準。
佐藤幸半開玩笑說:“陳桑,你以前不會沒殺過人吧?”
“殺人?”陳國賓想了想說:“以前倒是殺過幾個罪犯,但那是危機關頭,用的又都是手槍。”
“況且這事又過去很久了,哪能和現在相比?”
這件事一查便知,所以陳國賓沒有隱藏的必要。
“那就行了,其實都一樣,你就當那些人是想抵抗的罪犯,你不殺死它們,它們就得殺死你。”佐藤幸假意安慰。
“是!”陳國賓應了一句,深吸幾口氣,想讓自己保持冷靜。
佐藤幸不再多說:“開始吧!”
陳國賓努力瞄準前方20米外的一個犯人,扣下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